“东哥儿,靠近些啊,站那么远,公公我还能吃了你?”
昏暗的库房,一个佝偻苍老的身影,掐着变调尖利的嗓音,盯着面前人。
眼里都是贪婪的垂涎:“咱家为什么单单喊你打扫库房,你可想过?”
被叫了名字的人影,浑身一抖扔下扫帚,满脸的惊恐直直的跪下,“不,不知。”
“现下可明白?”
苍老沟壑的手刚刚触碰到身上时便引得一阵作呕的战栗。
东语死死的抓住了衣摆,才强忍住没有当场吐出来。
这么近的距离她几乎能嗅到了眼前老太监身上传来阵阵腐朽的恶臭味。
“不!公公放过我吧。”
撕拉一声,衣袖被扯破露出一截粉藕一样纤细的手腕,肌肤接触空气瞬间,东语带着哭腔想要推开眼前的人。
却被邓公公冷笑着捏住了手腕:“正好咱家昨儿清理库房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正想问你话,十二年前记下的档案上写着,入宫净身时的东语手臂上有一处黑斑胎记。怎么现下眼前这个东哥,手腕白白净净,什么都没有?”
惊恐的眼眸瞬间一闪而过一道杀气。
她只有今日防水的颜料见了底才没画上胎记。
没想到竟直接被人抓住了把柄。
闭了闭眼睛,斜眼瞥了一眼挂在墙头上的烈日,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午时了。
强忍着杀意,东语收敛好情绪又换上了哭丧的表情。
“东语你好大的胆!在宫里偷梁换柱可是死罪。不仅仅是
你,就连苏嬷嬷宫外一大家子,都会被株连……”
被吓到一般浑身一震,顺势跪倒在邓公公的面前,一副低眉顺眼的屈服模样。
“求公公不要连累苏嬷嬷,她也是可怜小人,才捏了一个身份给我……只要能放过我们,小东子……什么都听您的。”
蓝调太监服下露出的半截细腻的脖颈,让邓公公欣喜若狂的吞咽着口水,眼珠子恨不得飞出来粘在面前粉雕玉琢的人儿身上。
“好孩子,你给我当儿子,咱家自然就会好好疼你。其他的事都有我呢。心肝儿……这宫里清秀的太监不少,像你这样的人物,我还是第一次见……”
迫不及待的将东语拉到面前,拉扯间衣袖松松垮垮的搭耸散开。
东语还想装模作样的挣扎几下,可浑身泄了力气般连指尖都使不上气力,眼眸一冷。
“你竟?”
“我的可人儿……公公我比你多吃了多少年的饭,就多了多少的小心,省的你不老实。”
舔着嘴唇,邓公公笑的浪荡将手贴了过来,可接下来他的阴笑却僵在脸上指着东语满眼震惊。
“你!你竟然是个……”
东语神色不变,从袖口滑出一枚暗器捏在掌心。
她有把握在邓公公说出那几个字前,就能将让他永远闭上嘴。
可……
还得再等等。
刷的一声剑鸣,一把软剑从后直接贯穿邓公公的喉咙,在离东语的眼睛只有一指的距离后堪堪停住。
邓公公难以置信的转
身,看清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男人,惊恐的捂住喉咙指着东语挤着字眼:“她!她!”
可随着嘴唇的蠕动只有无数的鲜血从口鼻更快的涌出。
寒光一闪,剑被无情的拔出。
邓公公的身体如同破叶一般倒下立刻没了气息。
来人袖口处纹着的竹影无风舞动。
狭长的眼尾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捏着那把沾着血的剑直指东语的喉咙。
“秽乱宫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