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见穆景言点头,东语立刻想到阿朱。
可刚想开口就被不远处的一阵嘈杂声响打断。
“鏖战统领又吐血了,医官!快传医官回来!”
跑出来的人一脸的惊慌,正是白日里见过的鏖战那群人里的其中一个。
见东语发呆,穆景言薄唇轻启:“今日热闹的紧,鏖战统领的马莫名发了狂伤了他。那马跟着他上了多年的战场从没出过差错,怎么今日这么巧。东语,你说呢?”
“奴才也觉得是挺巧的。”
东语眼底飞快闪过什么,神色淡淡的。
见她这样,穆景言指尖轻轻捻动,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和你有关吗?”
“王爷这话奴才不明白。”
沉默了片刻,穆景言收回视线,指节随意的敲击着轮椅的扶手:“不明白就好,圣上下旨彻查,本王不希望这些乱七八的麻烦找上门。你,退下吧。”
“是。”
负手躬身东语后退着离开。
穆景言冷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盯着头把玩着指尖:“查出什么没有?”
秦风无声的出现在穆景言身后,恭敬的递上一叠小册:“这些都是东语在宫里的记档,属下问了几个奴才,说这个东语在宫里就是一个怪人,从不在主子面前露脸当差,住的也都是最偏远的住处,忙完就关在院子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穆景言手上翻动着册子,上面记录的日常完全就是一个无聊的小太监在宫里的生活
,看起来各处都很正常。
“哦,只有一点很奇怪,只有一个和东语关系亲近点的小太监提到了,每年十月初六东语都会在大殿前的石阶站上一会。属下去查过了,也不是什么日子。”
饶是秦风对这个长相过于柔美的太监百般挑剔,可从目前找到的东西来看,东语就是个背景简单干净的奴才。
突然想到什么,秦风补充道:“这里面唯独少了东语进宫时登记册子,按理说就在邓公公那,可属下去查时并没有见到,他的遗物有被人翻动的痕迹,不过依我看,就是个聪明点的小太监。”
合上册子,穆景言听着秦风的分析,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苍白的面孔上都是深思。
突然勾唇一笑,“秦风,你说一个自幼在宫里长大,没接触过贵人的太监,是怎么看破我的棋局的呢?”
见秦风失语,穆景言用扳指碰了碰额头不由得嗤笑一声。
东语,比他想象的要有意思。
“继续查。那个册子务必要找到。”
“是。”
……
东语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穆景言查了个遍,确定穆景言视线看不到后,就转身走到马棚。
盯着被铁链锁起来重兵把手的那匹鏖战的马,看重兵把手实在不是她能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就能接近的。
果断放弃这边,东语转头去了展放猎物的地方,隔着远远的,就看到那个白虎的尸体被单独供起来格外扎眼。
只有远远的几个清点数目的
小太监,没人注意到这边。
东语走近,手从白虎的皮毛上一路滑动到白虎脖子上的刀口,指尖顺着往里一探,轻松的摸到一处被血污盖住的陈年疤痕。
心脏仿佛被狠狠掐住一样,东语指尖不住的颤抖,就是因为知道这处伤疤,知道这是白虎的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