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四点钟,冬日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四合院的门口。三大爷闫阜贵像往常一样守在那里,眼睛时不时地瞟向街道,心里盘算着今天能占点什么小便宜。
突然,一辆架子车缓缓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拉车的人他不认识,而跟在旁边的竟然是许大茂。三大爷和许大茂向来有矛盾,所以他并没有上前,只是使劲地往架子车上瞅。只见车上似乎躺着一个人,那人的手还在不停地乱摆,仿佛要抓住什么。
车子越来越近,直到跟前,三大爷这才看清,那人竟然是傻柱!他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满脸的不可思议。这傻柱和许大茂可是天生犯冲的主儿,今天怎么会搅在一起?
许大茂从兜里掏出五毛钱递给师傅,说道:“劳驾,搭把手。”说完,伸手拉住傻柱左手一条胳膊,从自己右肩膀绕后脖搭到左肩膀处,自己左手则往下拉着傻柱的左手。
架子车师傅喊了声:“好,慢点。”然后抱着傻柱的腰,小心翼翼地从车上挪到车下。许大茂用肩膀顶住,右手揽住傻柱的腰,嘴里忍不住嘟囔:“好吗,死沉。”
傻柱的左脑不停地摆头,右手胡乱地挥舞着。架子车师傅也用力把傻柱架进了四合院。“两位,车在门口,只能送到这了。”
“谢了。”许大茂应道。虽说傻柱沉重,但好歹还有点意识,脚虽晃悠,但也能撑得住。
在三大爷惊异的目光中,许大茂几乎是拖抱着傻柱往院中走去。此时的三大爷,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他心里那个疑惑呀,这俩冤家怎么会凑到一块儿?还这副模样?又转身进了院,去寻一大爷了,这可是一出好戏。
中院此时人不少,见到这场景,招呼声此起彼伏,但真正上前帮忙的人却不多。秦淮茹正抱着槐花坐在门口晒太阳,一看见两人,便喊道:“傻柱咋了?”
“喝醉了,搭把手,这家伙死沉的。”许大茂的腰都被压得有点酸了。
秦淮茹抿嘴一笑,把槐花抱进屋,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她走到傻柱右侧,右手抓住傻柱的肩膀,左手却覆在了许大茂左手上。她的身体稍稍后移一点,正好挡住了两只手。
许大茂顿时感觉一股异样的感觉传来,这秦淮茹也太大胆了,这光天化日之下的。他只觉得心跳加,脸也开始烫。“我日,这谁顶得住。”他在心里暗暗叫苦。
秦淮茹却好像没事人一样,推着傻柱往前走。许大茂只觉得浑身有些乏力,忍不住横了秦淮茹一眼,大喊一声:“再来几个人,傻柱喝醉了,太重了!”
何雨水从自己中院北屋跑了出来,“呀”了一声,飞快地冲了过来。
秦淮茹恨恨地在许大茂手上掐了一把,以前许大茂可是见不得腥,怎么成木头了。然后松开了手,把傻柱右边丢给了何雨水。
娄晓娥和许凤铃也出来看热闹。一大爷大步走来,脸阴沉着:“怎么回事,傻柱喝醉了?”
傻柱只是嘿嘿地笑,半斤的酒量,却灌了一斤高度二锅头,这会儿意识已经混乱了,谁也不认识,只在无意识的乱拐,一个劲的往地下摊。
“来,一大爷,劳您架,傻柱在全聚德喝醉了,我也在那儿和朋友一起吃饭,看见了,总不能不管,就给弄回来了。”说完,许大茂让开身,松开手,把傻柱往一大爷肩膀上架。
一大爷见人已递过来,只好架住,嘴里埋怨着:“怎么好好的去喝酒,真是太不懂事了。”人一到肩,哎,真压肩,人是瘫的,何雨水使劲往上提,脸都涨红了。
许大茂甩了甩胳膊,就往屋里走。秦淮茹也跟在身后,许大茂扭头不耐烦地说:“你跟着我干嘛?”
“今天娄晓娥买了不少年货,我还没瞧呢,我看看还不行吗,真是的?”说完,秦淮茹还甩了许大茂一个白眼,然后快走几步,拉着娄晓娥进了屋。
许大茂一个头两个大,心里烦躁得很。今天真是出门尽是事。
何雨水和一大爷架着傻柱往后院老太太家走。幸好二大爷也出来看热闹,“哎呦”一声,忙上来替下何雨水。
二大爷劲可不小,和一大爷一起使劲,终于架稳了傻柱,这熊人。
何雨水松开哥哥,就往老太太屋里去给哥哥把床铺一下。她走进傻柱的隔间,进屋时不由得一愣。
屋内很是狭窄,一张床紧靠着墙,一张小小的桌子摆在床边,角落里一个破旧的柜子,就把这不大的空间塞得满满当当。
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直冲她的天灵盖。
何雨水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哥哥在中院北屋住了几十年,如今却只能住在这种环境恶劣的地方。
她原本想着给哥哥收拾一下床铺,可这会儿心里满是伤心和愤怒,也没了收拾的心思。
何雨水反身出了门,站在门口,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想起小时候和哥哥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想起哥哥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此时的院子里,人们还在议论着傻柱醉酒的事情,而何雨水的心中却充满了对哥哥心痛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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