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看着她,“怎么了?”
“我婚假用完了,明天得回实验室忙活了,有时候会回来得很晚,有时候可能直接在实验室那边睡了,我在那边分有宿舍,吃住倒是不用担心。”
“我可以照顾自己。”江怡让她安心。
“我是说,如果沈司云过来发疯,我可能赶不过来救场。”
“……”
嗯,我是幼稚
翌日清晨。
江怡同爸妈打过电话报平安后,便穿了件薄薄衣物驱车前往公寓。
路上她甚至在想会不会沈司云已经在公寓等着自己算账,但转念想想,那个女人那么看重工作,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耽搁工作。
停好车后,上楼,拿出钥匙打开公寓。
还是清晨,满室的寒凉。
她大概有一周多的时间没来这里了,家政阿姨早在一周前她就让她别过来,以免给沈司云透露自己结婚的风声。
屋内没有人,这个认知出现的那一瞬间,江怡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心里潜意识说服自己事情本就该这样,沈司云再怎么怒不可遏,也不可能为了自己连夜飞回来。
说到底,自己对她而言终究不过是微不足道。
江怡按下心中那份腾起的酸楚,冷静下来,开始着手把自己的东西从这个公寓里收拾出来。
她要彻底脱离有沈司云的生活。
沈司云给她买的裙子很多,眼花缭乱,江怡从中收拾出自己买的衣物,以及她买给沈司云的衣物和各种小东西。
刚在一起时,她和恋爱上头的小女生也没什么两样。总是各种情物信物相送,和沈司云回馈的大手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沈司云对自己送的饰物从来不会在工作时戴在身上,最多只在和自己相处时做个样子。
以前仅仅是这样,她江怡就感动得一塌糊涂。
现在想想,只觉得有些可笑,除了嫌弃她送的东西拿不出手这个原因外,她实在想不出沈司云不戴的理由。
江怡索性把所有的,她曾经送出去的东西都收起来,正好沈司云都放在公寓里,省得她再去问一遍。
来到卫生间,看到几乎全都是情侣款的生活用品,江怡深深吸了口气。
想当初,好不容易求得沈司云陪她一起逛超市,那个女人从进超市没两分钟,就一直和客户打电话,打完后又打给秘书分配工作,全程只有自己默默挑选情侣的用品。
哪怕问一句“沈司云,哪个好看”,对方都只会回一句“都行”。
现在江怡只想把自己捶一遍,舔啥不好非要舔沈司云那个敷衍自己的女人。
江怡打算喊来收破烂的,把那些情侣用品都卖掉。刚要弯身拿起电话,身后冷不丁传来开门的声音。
手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