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娆把热水端进来,江怡准备拿出卫生巾,这才想起来衣柜里还有个沈司云!
偏偏卫生巾还在衣柜里。
“那个……沈司云,我来拿一下卫生巾。”江怡站在衣柜门前,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没有卫生巾。”
“怎么会没有?”江怡皱眉,伸手打开衣柜门,看到沈司云不冷不淡看着自己。
“要不你出来一下,我找找?”
话一出,江怡顿时觉得自己像老板夹菜她转桌老板开门她坐车的没眼力员工,在对一个总裁指手画脚,多少有点不识好歹。
沈司云抿唇不语,看她的眼神也像极了夹菜被转桌开门被坐车的倒霉老板。
“沈司云……”江怡软了声音求她。
沈司云眼神扫过她放低的态度,打量了几秒,蓦地从衣柜里出来,站到她面前,她比江怡高出一个头,已经是忍着十分的耐性什么也没说,凉凉瞅她一眼,转身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双手环胸背靠椅背,红唇紧抿,像个女王似的交叠双腿坐在那里。
指尖一上一下缓缓敲着手臂,面容冷艳,神情肃穆,一言不发,但江怡知道这已经是在挑战她为数不多的耐性。
“谢谢。”江怡话音刚落,沈司云一句“不客气”接踵而至,让她有种沈司云就等着自己做错事她好立马借题发挥的错觉。
江怡赶紧探进衣柜找起卫生巾,翻了一会,卫生巾没翻到,反倒翻出来一盒崭新的棉条。
棉条她至今不会用,而且看样子有点眼熟,好像是沈司云的。
江怡想起新婚第二天去公寓收拾东西,不小心把沈司云的棉条给带回来了,当时应该是混着自己那几包卫生巾一起。
“……”
她不信自己的卫生巾那么快用完了,至少应该在什么旮旯角落藏着一片两片。
江怡又继续找,找了大概两三分钟,客厅外的宋娆都忍不住过来敲门问她好了没,饭菜都端上桌就等她吃饭了。
“啊,马上就好,再给我几分钟。”江怡含糊过去,转身拿起拿包棉条,背过沈司云的视线,犹豫拆开,伸手拿出一根,红着脸把说明书看了两遍记下步骤。
正要实施时,忽然想到这卧室里没有可以阻隔视线的隔层,也没有独立卫生间,也就意味着她要是在这里换上,那沈司云就会全程看到。
江怡攥着一根棉条,转过身对上沈司云有压迫力的视线,然后她又望了望那个衣柜,斟酌着也挣扎着,“沈司云你能不能……”
“不能。”
她一开口,沈司云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直言拒绝,她堂堂嘉誉总裁为了她所谓的婚姻屈身躲在衣柜里将近一小时已经够给她面子了。
江怡自知今天对不住她,只好背过身把包臀裙脱下来,水盆里的热水被她用毛巾搅动,发出轻微的声响,明明换做以前她可以当着沈司云的面洗酒浴,可是现在她却满脸羞耻,浑身不自在。
江怡想了想,应该是她现在是有妇之妇的原因。
但她能怎么办?都到这副境地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处理。
血迹在水盆里晕开,处理干净后,江怡拿出棉条,撕开上面的外包装,真正要用的时候脑子却一片空白,她记的步骤全忘了。
急得她又拿起那个说明书来看。
然而事与愿违,除了失败还是失败,江怡看着垃圾桶里堆了好几条沾血的棉条,全都是被她用废的失败品。她有轻微洁癖,若是第一次不成功,又沾了血的话,她心理说什么也无法忍受继续使用。
江怡急得额角沁出汗来,咬牙又拿出来一根,只是还没等她撕开外包装,一只手伸了过来把它拿走。
江怡愣怔住,听着耳畔边传来棉条外包装被撕开扔到垃圾桶里的声音,耳垂轰然泛红,蔓延到耳根,幸亏长发挡住才没让沈司云看到。
沈司云站在她身侧,居高临下瞧着她并拢的两条白玉,冷冷开口,“张开。”
“……我可以自己来。”江怡意识到她要帮自己做什么,脑海里糊成一团浆糊,努力保持冷静。
“沈司云,你不能……”江怡觉得自己舌头都是哆嗦的,她怎么敢想的!帮一个有妇之妇亲手换棉条!
沈司云看了眼垃圾桶被她嚯嚯废了的五六根棉条,“我怎么不能?我难不成还能碰你?”
“可我终归是宋娆的妻子。”尽管是假的,但是她总有种背德的感觉。
“那你就去找你的宋娆。”沈司云眼神冷了冷,转身欲走,然而转身那瞬间手腕被人拉住。
沈司云低头看向那双莹白细手,视线慢慢挪到江怡那张清艳秀绝的小脸上。
她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定和心理建设,眉眼微微蹙起,“沈司云,你帮帮我。”
挑战她的心理防线
卧室里的窗帘早就被拉上,窗外传来几声山雀啼叫,下午七点多钟,海柘市已经是暮色蔼蔼,夜幕从天边黑压压席卷过来。
书架上一对头戴花环的白色少女天使掩在阴影中,双手合十闭眸想。
“放手。”沈司云瞥了眼将她手腕夹紧的女人,指尖才刚触碰上,江怡仿佛惊弓之兔把她手腕夹紧,不仅如此,双手还紧紧拽住她手臂,手指都泛白了。
“沈司云……”江怡不知道该怎么说,求人帮忙的是自己,拦住她不让她继续的也是自己。
可是这种事,一直在挑战她的心理防线。
她怎能不介意呢!
内心一番挣扎后,江怡决定还是速战速决算了,慢慢松开了手劲,让沈司云得以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