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来照顾她,确定她好好吃药,也三餐正常才能离开,还有,别说我来过。”他对着焰风交代道。
“是。”
唐衣浣睡了好久才醒来后,双眼一睁开,发现床边坐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当下,她顾不得身体的不适,立刻从床上跳起,一脸戒备地望着那人。
“你……你是谁?”她害怕的颤抖着。
“我是陆先生的手下,是他要我来照顾你的。”焰风面无表情地道,语气冷冷淡淡的,和夜刹有些相似。
在他说明来意后,她虽然安心一点,但心也开始痛了起来。
他知道她病了,却只是派人过来,并不想亲自关心她,是这样吗?
“你请回吧!我没事了。”她不想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待在房里。
“我只听陆先生给我的命令。”言下之意是他不会离开。
闻言,唐衣浣娥眉轻蹙。这里是她的住处,他怎么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你再不走,我要叫警察来了。”她会告他私闯民宅。
“那你就叫吧!”他必须贯彻主人给他的命令。
闻言,唐衣浣完全挫败,她其实真的可以把他交由警察处理,但她突然想起陆永宇说过的一句话。
我讨厌警察……
就因为这样,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你打算待到什么时候?”她间。
“确定你按时吃药,且三餐正常为止。”
“药在哪里?”她问。
“放在你的床头。”他答。
“现在去帮我买吃的,我会三餐正常,只要我的病情有好转,你就得离开。”这是她最后的妥协,不容再议。
躺了几天,唐衣浣的病情总算好转一些趁着焰风外出替她买晚餐时,她冒着暴风雨,拖着虚弱的身子来到夜刹的住处前,为了见他一面。
她的双唇泛白,立在雨幕之中。一连几天的大两,就像她一连多日的挂念,她不顾一切,任凭雨水无情地冲刷她的身子。她要让他看见她的决心!
夜刹在得知她正在自家门外淋雨等侯的消息,虽然不出面,但待在屋里的他内心正承受着无比的煎熬。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待了多久,她的双腿无力,于是,她在粗砺的柏油路上坐了下来,冷得双手抱膝,瘦弱的双肩不住地抖动。
她的头很晕,但她的意志力在强撑,她不会就这样放弃,她一定要见到他,然后要求他把话说清楚。
从他的对待之中,她能够感觉得到爱,但为什么他要抗拒她?
她不懂!
相爱不就是很简单的道理?一对相互吸引的男女结合,然后共同为带给彼此幸福而快乐,为什么他要让事情变得这么复杂?
风雨之中,她的意识渐渐变得混沌,眼皮渐渐沉重,再也没力气颤抖,因为她的体力已经透支,最后仍不敌虚弱而昏了过去。
睁开双眼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他的房里,而他正坐在床边,神情复杂地望着她。
唐衣浣看着他的目光很柔,柔得几乎可以挤出水来。
“你就这么不懂自爱吗?”他的语气有着隐忍过后的无奈。
“我……我只是想见你一面。”她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她的心都拧疼了,那种感觉,他可知悉?
“见我做什么?我们已经结束了。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她这样的行为只会一再动摇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没错,不够清楚,就算你认为我们的关系只是朋友,但我并不这么想!”她顿了顿语气,接着才又继续道:“我把和你的关系当成了一段感情,而一段感情就这样莫名其妙结束,算什么?”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对她?
“要怎样才算完整?”他的双眼没有温度,双手插放在口袋里问道。
“……”她说不出话来,他的态度太冷绝,让她无法开口。
“因为没有性,所以不够完整?”他轻蔑地扯唇,刻意讪笑。
“不!不是这样的!”她突然抱注他,就算他会推开她,此时此刻,她还是想这么做。
“不然是怎样?”他刻意武装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态度显得冰冷。
但,她柔软的身子正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她的温度是他所熟悉、渴望的一切,她的美好又再一次撼动他的世界,他几乎耍回应她的拥抱。但,他的双手只能在口袋里紧握成拳。
不能回应,他没有资格!
狠下心来推开她,他背过身去。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会再贪心。也不会奢望得到你的心,只要让我待着,就算你不是个温柔的情人,就算你什么也不给我,我都没关系的。”为了他,她已经卑微到不如尘埃,只希望落定的角落有他的影子存在,这样就够了。
“背弃自己的灵魂来爱一个男人,你就非得这么做吗?”若是她能不这么强硬地坚持,他的心也不会摇晃得如此剧烈,此刻,他陷入了天人交战的挣扎之中。
“是,我就是这么卑微,如果这是和你在一起必要的条件。”她的身段已经放到最低,这辈子,她从来没如此渴望和一个人永远生活在一起。一颗心未曾如此疯抂地爱过,她已经投入了一切,如果他现在抽手,她会没命的。
“你知道这样的人有多悲哀吗?”为了爱他,她的尊严也可以舍弃吗?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但我只要一想到未来日子没有你。我就好痛苫,比死还痛苦!”她哭喊暮,眼泪狂奔。
她的话让他深刻地感受到那排山倒海的烈爱狂潮,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贯彻初衷,下会因为她的任何言语而改变,然,心中最坚固的那个角落最俊还是被攻克,他伸出手来替她拭去泪水,望着她的眼神温柔得几乎要融化全世界的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