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你要带我去上学,你又忘记了齁!」
大门的通讯铃传来一个稚嫩的嗓音,秦荆消失了,渡鸦眨了眨眼回过神,随手抓起一旁的白色浴巾披在身上。
通讯铃又响了一次,他跨出浴室走过去按下通话。
「好。」他的嗓子嘶哑到自己都快认不出来,渡鸦清了清喉咙才接着开口。「等我一下。」
「麟哥说你会不吃早餐,所以让我带早餐过来给你!」
「……好。」
麟的名字猝不及防的刺入耳中时,他顿了万分之一秒,接着便如常的套上衬衫,戴上黑色皮制手套遮住伤处,拉开沉重的木门。
一个娇小的身影仰头望着他,异色的双眸写满了担心。
「秦感冒了吗?声音为什么这么奇怪?」
「没有,我们走吧,你不是上学要迟到了吗?」
他温柔地拍了拍那有着一头细软金色发丝的小脑袋瓜,牵起男孩的手步出公寓。
九、灰狼x蜂蜜(上)
你是谁?
如果生而为人的价值是以器官来定义,那这样的人生还算人生吗?
海特洛廓米尔在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睡着了,发麻僵硬的手中还紧紧捏着那只耗尽油气的打火机。
他猛得看向偷窥孔,确认那根色泽鲜明的假阳具还塞在上头时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将自己从红绒地毯上撑起,退到安全的墙角蜷缩着。
包厢仍是如墨水般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他昏睡过去的期间没有人替他重新点灯。
燃知道他怕黑,所以每晚都会替他留一盏灯。
这样一来当他从那些午夜厄梦中惊醒时,纵使燃不在身旁,只要看见那盏亮着的灯就足以让他再次安心入睡。
那盏灯就是燃,能替他挡去一切的燃。
在遇见燃以前,他只是个过一天算一天的低阶Ω预备生。
Ω在这世界存在目的只有三个:培育、生育、养育。
为此政府设置了一所专门培训Ω的培训局,在Ω三岁到七岁这阶段,会交给各区培训局开设的育幼院统一管理;七岁以后会正式进入培训局接受为期六年的训练。
结业后,Ω的双亲与培训局社会处会替Ω从来申请媒合试验的α中,挑选适合的人选进行信息素媒合试验,最后如果顺利媒合成功的话,就能顺利结婚并过上平顺的日子。
这是作为一个普通的Ω过的普通人生。
然而像海特洛廓米尔这种不知父母身分的Ω,在踏入培训局的那天起就注定成为某种『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