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奋力走到了今天终于有能力保护所爱的人了,但到头来甚么也没变,就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面对加诸在他爱人身上的暴行,他无能为力。
「燃?是燃吗?」
米尔被聚光灯照得睁不开眼,但还是从大片声浪中认出了他的声音,燃试图挣脱一旁带着犬用口枷的保镳的箝制冲到他身边。
但Ω怎么可能强得过α。
被铁栏困住的他,只能看着米尔被看门狗压制什么事情也办不到。
「放开他,放开他!你弄痛他了!」
他愤怒的以拳头打击栏杆,强烈的肉桂气味霎时盖过了所有的信息素,甚至将獒的气味也压了过去。
绯红淑女啊,我知道我不配祈求您的恩泽,但请您放过海特洛廓米尔,他没做错任何事啊!只是身为Ω而已啊。
灰狼的挥拳力道之大,铁栏被硬生生的揍出了凹痕。
「燃,别打了!你的手都流血了!」被压在地上的米尔仍奋不顾身的朝他大喊。
肾上腺素与愤怒一齐迸发将燃的感官磨锐到了极致,他能听见自己发怒的狂吼,能看到米尔泪流满面的脸庞与擂台底下每一张嗜血的面孔,唯独感受不到手上和体内控制器放电带来的剧痛。
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体认到如果心的疼痛大过于其他地方,那么那种痛将会麻痺其余一切的痛觉。
第一次是在他没依照蓝胡子指示比赛,而欠下巨额债款被挖去眼珠时,那时他已做好了再也无法与米尔活着相见的打算了。
「原来你叫他米尔啊。」
蓝胡子低沉却勾人的嗓音,透过伪装成耳针的耳机耳机传来。
那恶魔一向都是透过这种方式来遥控赛局。
恶魔的细语呢喃,徘徊在燃少数几个能入睡的午夜时分,而且总是说着同一句话。
小灰狼,你可别让我失望了啊。
「我什么都听你的,让那家伙放开米尔!」
「好,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海特洛廓米尔有孩子吗?」
耳机另一端传来莫名其妙的问句令他完全摸不着头绪。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燃朝坐在东道主席的人看去,本来以为会看到蓝胡子嘲讽的嘴脸,但那人眼里半点平时戏谑的神色都没有。
蓝胡子是认真的。
「他不可能有孩子。」燃咬牙切齿的低声回应。「米尔的身体早就被培训局那帮家伙搞坏了。」
语毕,燃侧耳倾听但那预期中的回应没有响起,耳机中只有令人心慌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