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年然的「荒野求生」将他的欲望磨到了最低值,连性欲也是,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只求能活过今天的人。
嗅闻到带着酒香的茶味后,他的脑子陷入一片混乱,欲望自动接管了身体的主导权,他捧起那张绯红的脸,吻上吴左眼的疤痕接着一路深吻而下,直到与吴唇舌交缠,带着催淫果的t-β鲜血融入晶亮的唾液中。
两人之间六年相处下来的契合度,在这件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吴光洁的颈子在拉扯间从宽松的领口露了出来。
β没有办法散发信息素,犬齿也没办法用来标记,明明知道这点,但此刻从牙根窜起的暴戾欲望,让法兰克斯塔想要将眼前的人咬出血。
身为β就是一种没有人要的存在,不能被标记也无法标记任何人;身为β,这辈子注定不属于任何人。
「吴,你当我的Ω好不好?」
吴深黑色的双眼看着他,没有说话却也没有逃走。
他们深深望进对方眼底,忍着一波波袭来的情潮站在原地,那份将两人逼入火中的水果酒香,与甜腻的铁锈味扩散开来。
「我是β!」
吴抬手准备再度打他时,法兰克斯塔轻而易举地接下拳头。
「你觉得我在乎你是什么吗?」
说完,他将吴的手掌,朝自己肿胀的下身贴了上去,这份滚烫的抚触引得吴猛得一颤。
欲火与痛苦在吴清俊的脸上蔓延。
看着这样的人,法兰克斯塔不想要强迫他,却同时又想要得要命。
他将吴搂进自己怀里,朝后颈处落下一个又一个湿热的吻,手则往吴肿胀得发硬的下身摩娑探去。
「住手……」吴奋力从齿缝中挤出的话语,听得让人心疼。
如果法兰克斯塔是个善体人意的乖孩子就会乖乖停手,但问题是,他再也不会是将面包还给对方的七岁男孩了。
乖乖隐忍的孩子已经不复存在,现在只有他,只有该死的法兰克斯塔。
狂躁与即将得以毁灭一切的自由感朝他袭卷而来,一如逃出育幼院的那日。
他咧开嘴,露出底下尖锐的犬齿,朝吴的后颈俯身探去。
做吧,只要做了吴的身上就会有他的味道,吴就会是他的了……
或许什么都没有了,才能得到最后的自由吧。
就在他准备一口咬上带着浓烈发情素,却仍抗拒着的人时,有个小小的身影伴随着蜂蜜香气走出帐篷。
那个睡糊涂的小人认出他后,信息素霎那间由疑惑的淡酸,转为饱含着强烈爱意的甜香。
小米怀中抱着他拼命兼了无数工,省了无数顿餐饭钱换来的迷你狗布偶,加快了脚步扑进他怀中,说出了生平第一句词。
「papa!」
月光透过云层洒落了下来,点亮了小米如天使般无瑕的小脸蛋。
法兰克斯塔从未看过比此刻更带着神性的画面了,原先滔天的欲火瞬间被蜂蜜香甜的气息冲散。
环抱着吴的手不自觉的松了开来,接着在吴还没缓过来时,法兰克斯塔已经倏得脱离原先的状态,冲上前小米高高举起原地转了一大圈。
「我的小米会喊papa了!吴!你看我就说他是天才吧!小米你好棒啊!」
声声papa、papa在草地上飞散成一首快乐的歌。
与这和乐的画面略保持一段距离的吴,看着法兰克斯塔抱着泣不成声的小米柔声劝慰了两句,便赶快替沾到污血的孩子和自己更衣的惊慌模样,吁了一大口气。
很难想象前一秒还如同野兽般张牙舞爪的人,此刻竟温柔地像只毛绒布偶。
街灯下那有着一头漆黑长发的清秀男子,抹了一把带疤的脸,心中的苦涩最终还是压过了迟迟无法消散的燎原欲火。
如果小米没有跑出来,或许那晚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我是β。」
吴摸着胸口那颗失速的心脏,喃喃的说完,便加入了眼前这的温馨画面中。
那画面中,有双小手一左一右牵起两个伤痕累累又心慌不已的人。
十三、茶x水果酒
「队长!」
当渡鸦穿越不知为何比平日壅挤的车潮,将金发男孩送到培训局后,又花了一点时间好不容易才抵达风纪署,没想到才刚踏入办公室却发原先已经够混乱的扫黑一课,此时简直能用遭受龙卷风侵袭来形容。
电话响个不停,打印机唰唰唰的喷出印满密密麻麻黑体字的纸,而置身其中的刑警们不是正在对话筒的另一端大吼,就是对身边的人大吼。
万年福抱着一大迭资料夹,满头大汗的穿梭在办公桌之间,一看见渡鸦进来,彷彿看见救星般小跑步冲了过来。
「现在是什么状况?」渡鸦蹙眉看着炸成一锅粥的一课。
「您没听说吗?」
万年福还没说完,看见渡鸦铁青的脸色突然记起,渡鸦最讨厌人家用这种嚼舌根的方式跟他说话,连忙在对方有机会发难前接下去说。
「昨天你们离开后,犬厂在深夜发生帮派火拚,死伤了十几个人,厂房也被人报复性的纵火,大整场火延烧了快一个多小时才扑灭,夹带着有毒物质的烟尘随风飘散造成附近居民恐慌,现在局里上上下下全忙着处理这件事。」
「那法兰克斯塔呢?」渡鸦漆黑眼中闪过的狠戾,看得副队心里发毛。
「法兰克斯塔多处中弹送往医院,目前还未脱离险境,另外我们带回他的副手,对方指名要见你后,就不肯说话了,现在人正在审讯室中……队长!等等,这里有东西要给你签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