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症下药可以减少不需要浪费的时间,电工师傅更换新的保险丝,又仔细检查了房间内的安全系数,排除所有隐患后,通上电,保洁把客厅的垃圾清理出去,三名工作人员就下楼了。
此时,矗立在高处孤独的20层剩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方添韵偷偷拍下沙发茶几图片在网上搜,可恶的是没有找到同款,弹出来的全是广告位推荐,或者,家具是在实体店买的?
那就更奇怪了呀,豪华装修,高档家具,再加上墙上那幅八位数的画,这怎么可能是拿去出租的房子呢。
聂瞻按下客厅的开关,发现吸顶灯忽闪忽暗,他像在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去楼梯下边的储物间拿新的灯泡,又搬出一把梯子过来。
转头对上一双疑惑不解的眼睛,喊了声她的名字,“过来帮我扶着。”
“嗯?”她还在思考那个问题,没听清他嘴巴张张合合讲了些什么。
聂瞻指指头顶坏掉的灯泡。
方添韵哦了声,过去扶着梯子,昂头看他娴熟的动作,困惑道:“你还会换灯泡?”
“嗯。”
拧下来再装上去这么简单的程序,别说他,方添韵也能做到。
关键吧,聂瞻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站在食物链顶端,一个无情的赚钱机器,假如某天心血来潮去超市买水果,他说分不清柠檬和橙子,那也情有可原。
他这双手应该在商界指点江山,会看电表线路已经让她很意外了,哪里晓得竟跟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她抬头,在他手指触到灯泡时想起来:“我要不要关灯?”
“不用,这个不会触电。”
聂瞻拧下坏灯泡,弯腰递给她,梯子腿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吓得方添韵举双手稳住。
但她太急,抓住了聂瞻的脚腕……
她赶忙松开手,“对不起。”
“没事。”
聂瞻单手扶着墙壁,稳住脚下,将灯泡拧上去,盖好外壳。
方添韵昂头看了会儿,实在压不住心底的好奇,问他:“这不会是你长住的房子吧?”
“不是。”
“不长住,你怎么在这里挂那么贵重的油画?”
聂瞻换完灯泡下来,扭头看了眼,这才记起:“之前让杜瑞帮我收拾一套躲清静的房子出来,应该就是这儿。”
“什么意思?”方添韵看他拍拍手上灰尘,准备搬着梯子放回原位,她眼疾手快上去抢活儿,“我来。”
聂瞻跟在她身后,单手撑着梯子的重量,等她放好,他去卫生间洗手,“我奶奶老催我去相亲,为了躲她,我让杜瑞选了个清静的地方,今年年初装修好房子,我忘了问他选在哪里了。”
“哦……不对呀,”方添韵锁上储物间,倚着洗手间的门框质问:“左明轩给你打电话借房子,这套房的钥匙不是你送的吗?”
“我工作忙,是杜瑞送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