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左明轩这人就是个大喇叭,前脚发生的事,后脚就被他宣传得仿佛末日降临了一般。
“听说有位大作家想把她儿子介绍给你?”
方添韵在靠北的房间收拾行李,探头回应:“没有,她想请咱俩吃顿饭。”
聂瞻冷哼道:“跟她非亲非故,吃什么饭。”
“对呀,我回绝了,但她不死心,”方添韵拉着行李出来,交给他抬下去。
他们此次出差订的是25号下午的高铁票,晚上八点到齐县省会城市。
因为开车至少十三个小时,工作忙完所有人都很累的情况下还要疲劳驾驶,很容易出事,所以出差的一行五人一致同意坐高铁。
聂瞻送她去高铁站,一路千叮咛万嘱咐,开导她不要被来历不明的关心感动,万一人家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吃亏的就是自己了——这句话指的是卿本。
方添韵说:“我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你这人最容易心软了,我不放心,”聂瞻抱得很紧,直到车子抵达出发平台他也把人抓得牢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群冲散。
聂瞻把行李放在安检传送带,陪她一起进站。
方添韵抬头,发现他依旧跟着,“你没买票怎么能进来?”
“我买了,”聂瞻掏出一张商务座的车票。
方添韵拿在手里核对。
一样的车次,一样的日期,比二等座贵了三倍,下方乘客信息的名字和身份证也没有错。
聂瞻拿下安检传送带的行李,去检票口。
方添韵追上来:“你去齐县出差吗?”
“不是,”他转身,空出的另外一只手去牵她,“我送你上车。”
哦,高铁取消了站台票,亲朋好友若想送到站,只能买同一班车次。
想不到他竟然为了送她,花这么多钱当冤大头。
“怎么买商务座啊,多花好多钱呢。”
“其他卖完了,剩下商务座空着,”聂瞻让她坐在休息区等候,抬眼看到对面小卖部,“高铁要坐六个多小时,我去给你买些吃的。”
“一起啊。”
聂瞻回头,停下等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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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同行的人唠嗑,得嗑瓜子,所以聂瞻买了三包口味不一样的瓜子,一副扑克牌。
渴了得喝水,他从冰箱里拿出来两瓶矿泉水、一瓶酸奶、两瓶果味饮料。
至于晚饭,他把方添韵手里的泡面夺回去,放到货架上,“吃这个不健康,你饿了就去高铁餐厅吃饭,花多少钱我报销。”
方添韵很是为难,“别人都带泡面,只有我搞特殊吗?”
“那就大家都在高铁餐厅吃饭,我待会儿跟左明轩交代一声。”说罢就给他打电话,办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