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来上菜,色泽鲜艳的台式美食散发着诱人香气,本来不怎么饿,这会儿肚子咕咕叫不行。
方添韵拍了两张照片分享到朋友圈,大家都想着等左鸣轩回来再开动,谁知刚放下筷子,左手边过道就钻进来一位穿西装发福的男人。
他盯着方添韵看了两眼,张嘴发出油腻笑声:“我说怎么眼熟呢,原来是小方方,一年不见又漂亮咯,”他不客气地挤坐在空位上。
方添韵看清他是谁,赶忙往里挪,紧紧贴着墙,眉心皱成川字,情绪失控到手抖,险些用脏话骂他。
这人是爸爸以前参加商业酒会认识的,生意没有交集,两家从未有过来往。一年前他们家出事,这人突然跑来说可以出钱帮爸爸渡过难关。
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会安好心。
果不其然,一个三十五岁且离过婚的男人,居然敢在当今时代下提出用钱换女儿,这种离谱又不要脸的条件。
爸爸自然不答应,顺手抄起扫帚打他,但因失手导致脾脏破裂。
他找律师联合上告,爸爸本有错在先,就进了看守所,再后来开庭,爸爸因经济诈骗,判罪。
她至今都不清楚,是否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我听说你跟沈家公子分手了,这么说我有机会了?”
“大叔要点脸吧,你有狗屁的机会,”冉聪察觉到危险,站起来拉他,“请你立刻离开,否则我们报警。”
男人板着一副要吃人的恶相,“我做什么了你们就要报警。”
“你骚扰人。”
“来瞅瞅,我连衣服都没碰,怎么就成骚扰了?”男人嘭一下把水杯摔桌子上,“这么说我还要告你们诽谤了。”
“告呗,我们老板跟你耗得起。”
有聂瞻这位有本事的上司撑腰,她们不怕威胁。
男人眼珠子一转,笑的时候脸上赘肉颤了颤,他抬手抓住方添韵的手腕,嚣张道:“既然如此,那我必须把骚扰的罪名坐实。”
两个女孩拉他,冉聪慌得去找经理帮忙。
“滚!你滚啊!”
方添韵伸手推他都觉得恶心,瞥见桌子上的茶壶,拎起来当武器使用,她嘴唇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男人被惹急了,一把夺过水壶,咣当扔地上,言语像刀子一样扎在她身上,“曹,跟我在这儿装什么纯洁。”
“滚!”方添韵抬手打他,却被他轻松桎梏在沙发上。
动静闹得大,餐厅客人都凑过来帮忙,经理闻讯赶来。
在公共场合强拽是违法的事,劝不动的人掏出手机将恶行录下,经理跟其他两位大哥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拖出去。
方添韵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冉聪见状,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扭头吼道:“别拍了。”
左明轩上完厕所站在镜子前一点一点抠发型,臭美得不行,听到外边闹大的动静,懒懒地洗把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