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疾言厉色,叫的还是白江蓠的全名,可见是非常生气。
“楚蘅危在旦夕,你竟然……竟然……”
白框厚拐杖敲着地面,说不出话来。
这小子,想要用强也就罢了,就不会挑个好时候,找个隐秘的地方,偏偏还被纪楚蘅的父母都给看了去。
看那动作,那凶狠的神情,与抢人做压寨夫人的土匪有什么不同。
竟然还威胁纪楚蘅叫他老公!
还偏偏被这么多人听见。
众目睽睽之下,这让他怎么维护这臭小子!
纪楚蘅的爸爸纪卫沛与儿子目光在空中交换了一眼,心中大定。
这混小子又在搞什么鬼。
责怪地瞪了儿子一眼,纪卫沛拉住娇妻楚云溪,对她摇了摇头,无声安抚着她。
“成医生,麻烦您先给我儿检查一下,看看他今天的状态怎么样。”
“好的,纪董。”
成石吉与助手走到床边,看着白江蓠不动。
白江蓠这时才反应过来,放开了纪楚蘅的手,慌乱地爬下床。
太过惊慌,下床时差点摔了一跤。
“老公,小心点。”
纪楚蘅在后面担心道。
他真的只是喂药啊
“噗通!”
白江蓠真摔了,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脸埋在厚厚的地毯上,他想直接找个裂缝钻进去。
太丢人了!
狗子想害他,连老公都说得出口!
是他输了。
论脸皮之厚,他比不过纪楚蘅。
人至贱则无敌。
所以纪楚蘅是大佬,而他只是个炮灰。
白江蓠站起身,怒瞪着纪楚蘅,想要破口大骂。
纪楚蘅已经闭上眼睛,一副虚弱的模样,在接受医生的检查。
白江蓠转而想对白框厚等人解释。
“外公,我……”
“阿蓠,胡闹也有要个限度,这种情况下,怎么还玩这么激烈!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正事要紧。”
白框厚将白江蓠训了一顿,紧紧盯着医生的动作。
所有人的心神,都被医生的一举一动牵引。
根本没有人理会白江蓠。
白江蓠瘪着嘴站到一旁,委屈极了。
想哭!
成石吉越检查越惊异,检查了三遍之后才停手。
转身一脸凝重。
“成医生,是不是阿蘅他……”
楚云溪的眸子已经蓄满了泪水,马上就要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