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晚没说话。
傅行司看了眼玫瑰,想到前段时间看到的一个新闻,眸子一闪,跟慕晚晚说,“今天好像是520,这种节日,为了防止玫瑰涨价,一般花店都会提早十到十五天储备这些花,花骨朵比较耐储存,一般店家都会存花骨朵。那节假日的时候玫瑰不开怎么办?店家会由人工催开。”
“……”
慕晚晚不明白他说这个干嘛。
她拉下被子,露出一双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傅行司看过来,“所谓的人工催开……有良心点的店家,会用吹风机把花吹开,也有一些店图省事,会由工作人员用嘴吹气,把玫瑰吹鼓。”
傅行司指了指手里的玫瑰,“吹成这样就合格了。”
“……”
看着那束红玫瑰。
想到可能是人用嘴吹起来的,而且上面还可能沾着别人的口水……慕晚晚顿时恶心的够呛。
她瞬间没办法直视那束花了,立马摆手,“扔掉扔掉,赶紧扔掉。”
“嗯。”
傅行司表情十分正经,他点点头,“那我去帮你扔掉。”
出了病房。
他走到楼道的大垃圾桶旁边,掀开盖子,毫不犹豫地把那束玫瑰扔进了垃圾桶,傅行司盖上垃圾桶,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
秦晔买花,当然不可能买那种人工催开的花。
不过……
他说是,那就是了。
想起秦晔的两个熊猫眼,傅行司唇角上扬,嘴一动,立马牵动了嘴角的伤口,傅行司按了按嘴角,强迫自己压下唇角。
他死了
慕晚晚没让傅行司帮忙。
她单脚跳到卫生间,简单地的洗漱了一下,回来就躺在病床上睡觉了。
傅行司有轻微洁癖。
他把陪护床伸展开之后,用湿纸巾擦了又擦,确定上面擦干净之后又用干纸巾擦拭了一遍,他慢条斯理地把毯子铺到陪护床上,又把沈妄川给他带来的枕头放在上面。
等做好这些,他才看向慕晚晚,“我关灯了。”
“哦。”
关掉灯,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慕晚晚听到傅行司走过来,躺在陪护床上的声音。
陪护床离病床很近,只有一掌之隔。
慕晚晚一扭头,就能看到他。
她有些恍惚。
傅行司没醒的时候,他们俩就睡在同一张床上,距离就跟现在差不多。
明明他醒来的时间并不长。
但她已经有恍若隔世的错觉了。
她调整呼吸,闭上眼睛平躺在床上,尽量不让自己受他影响。
“困吗?”
傅行司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慕晚晚昨夜反复高烧,没有睡好,这会儿已经有些疲倦了,听到傅行司的话,她又打起精神,“还好。”
“聊聊?”
“聊什么。”
傅行司平躺着,他枕着双臂,一条腿伸直,一条腿蜷起,姿态随意,瞥了眼病床的方向,他状若不经意地询问,“你有喜欢的人?”
“……”
又试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