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道:“昨天半路搭载的,该干的都干了,这不是来好好安置一下吗。”
江从道随口应付,仿佛没让这具尸体暴尸荒野就是一件非常值得说道的事。
他眉眼间带着一股绑匪亡命徒的狠劲儿,到下巴的长头发又显得痞气,像是能干出来这种事的人。
三四个黑衣人围住他的车,瞧了好几眼尸体的容貌,江从道心里就有了底。
他们不清楚卢可长什么样。
带走尸体他们还要抢孩子,江从道不愿意,声称这是他下个月的口粮,好在那些人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小孩的死活,带着那个女人的尸体便走了。
不出意外的话风山镇应当很快就会解封,到时江从道把卢可送出去,也算是没白拿别人的钱。至于以后如何发展他是不会再过问了,这麻烦事着实有些耗人心力。
回到房屋时正值晌午,江从道停下车,拿出来扔在后座上已经凉透的糖糕。凉掉的糖糕不好吃,江从道心说,所以还是给肖闻吃。
或许是难办的事终于过去,他心情还有几分愉悦,不过开着车在路上晃了一夜,头脑难免有些昏涨,他揉着眼睛推开门,肖闻坐在床上,抬头看他。
一股莫名的满足感猝然涌上心头,江从道希望永远这样,永远都有肖闻等着他回家,哪怕这个人并不是出于自愿。
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已经松动的手铐。
【作者有话说】
肖闻:老子要跑路喽。ps:糖糕是不是中原这边的叫法?就是一个手心大小的圆饼饼,烫面做的,中间灌点糖捏扁了下锅炸,炸到外表金黄捞出来,香的嘞~
逃跑
肖闻:“给我带的糖糕吗?”
肖闻的声音于江从道而言有一种独特的魔力,只要听见这个声音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松懈下来,因为这个声音意味着,不管还要走多远的路,现在可以休息了。
更不必说现在肖闻嘴边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一夜未眠脑子不太灵光的江从道就更加云里雾里,分不清今夕何年。
江从道:“凉的不好吃我给你热一下。”
肖闻:“不用了,我现在很饿。”
他招手示意江从道过来:“昨天是不是踹疼你了?对不起。”
江从道一愣,面上忽然有些发烫,他将装着糖糕的袋子解开,递到肖闻的脸前。
江从道:“没事你吃吧,我去给你倒点水。”
肖闻并未接过,而是就着江从道的手咬了一口,舔了舔沾在嘴角的糖浆。
“还是原来的味道。”
他把江从道手里的糖糕拿走放在一边,拉着胳膊让他坐下。
江从道满脸倦态,眼睛中带有些发红的血丝,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肖闻拍打着他的背,像安抚孩子那般轻柔。掌心的温热透过衣料抵达身体,江从道便卸下来所有戒备,紧紧抓住了肖闻的手。
或许还有一丝意志是清醒的,但清醒的那部分允许了他此刻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