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江从道的安危拴着他的手脚,他定要吸干这个人的血,咬断他的骨头。
白廷舟一抬手便逮住了肖闻的下巴,用力地捏着朝自己拉近,肖闻下意识地挣动,但不过几秒便强迫自己安定下来。
白廷舟:“这样就对了,以后也要这样。”
云刃推开门走进来,往白廷舟的手里塞了粒白色的药丸。
“张嘴。”
肖闻见过那个东西,白廷舟曾经将那种药片泡在水里喂给他,随后又将他独自扔在摆满情趣用品的房间,将摄像头对准他狼狈的姿态。
如今他瞒也不瞒,光明正大地拿到他眼前,要他自己吞下去。
肖闻嘴唇颤抖着,喉结沉沉地动了动,闭上眼睛,将那粒药丸衔进了嘴里。
巨大的恶心让胃里翻江倒海,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感觉到药丸一寸寸地划过喉管,干呕着呛咳起来。
“咳咳咳咳”
他端起桌子上的水,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水光顺着嘴角流进衣领。肖闻粗喘着气,生理性的泪水在低头的瞬间掉落,他立刻用手掌抹去,再抬起眼时只剩下满目的血红。
肖闻:“还要我做什么?如果没事,你们可以离开了”
“既然你都这么有诚意了,我也得表示表示不是吗?”
白廷舟接过云刃手里的一身衣服,命人关上门,将衣服扔在肖闻的身边:
“我带你去见见你的小情人吧,怎么样?”
他戏谑地说着,肖闻额角的冷汗滴下,嘴角因为心理和生理的双重作用忍不住的抽搐着,霎时间脸上没了血色,最后憋出来一个无奈至极的笑。
肖闻:“我有拒绝的权利吗?何必假惺惺地问我。”
药物进到胃中,很快便会溶解吸收进入血液,沿着血管作用于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而这个过程不会超过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他要用一副极为不堪的姿态,在白廷舟的陪同下去见他最爱的人。
他拉上了隔帘,将白廷舟和云刃挡在视线外,这是他能为自己的尊严做得为数不多的一件事,白廷舟识趣地站在隔帘外,没再得寸进尺。
“姓江那小子怎么样了?”
白廷舟一脸享受地听着隔帘内窸窸窣窣的声响,看不见也并不影响他在这个过程中获得病态的欢愉,他总是在别人绝望的挣扎中到达高潮。
云刃低声答道:“和胖子打了半小时了。”
“打得怎么样?”
云刃看了一眼手机上接收到的图片:“不怎么样。”
白廷舟:“那刚好,我也去当一回和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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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铁锈味儿,粘腻温热,从口腔里不断向外涌出,一张开嘴就喷出一口血沫,在地板上汇成一滩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