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肖闻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在江从道脖颈间磨蹭,汗水浸透衣服。
江从道继续起刚才的动作来,一下一下地帮助肖闻纾解,他闭上了眼,将头埋进肖闻的颈间,不去管那一道道聚集在身上的视线。
他只当自己是个自欺欺人的骗子,当膝下沾血的冰冷地板是温床,当刺眼的白光是肖闻床头的盏灯。
当他们是真实的,依偎的,江从道痴心妄想着,希望肖闻醒来之后什么都不会记得,忘记羞辱,也忘记激素带来的满足,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肖闻:“别再弄了,放开我”
他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声音不大,带着抖动的哭腔。这大抵是他活了将近三十年来头一次感到无地自容的羞愤,因为江从道正在上百号人的注视下,做着只有在房间里才会做得事情。
白廷舟曾经让他几天都喝不到一滴水,直到他渴得奄奄一息时,在地上放一碗掺着沙土的泥水,要他爬过去,才能喝得到。
那是肖闻以为自己此生最难堪的时刻了,直到现在。
江从道伏在他的耳边,安抚般摸着他的头发,轻声说道:“没关系的,他们看不到你,我不会让他们看到你。”
怀中的人慢慢不动了,只时不时地冒出几声变调的抽泣声。
“别哭”江从道拥着他:“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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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闻哥,你看我煎的鸡蛋,这次是不是特别好?”
肖闻闭目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心事重重的模样,自从江从道病好了他就常常坐在某个地方发呆,也不去工作,电话时常响起,他也不接。
他甚至连饭也不吃,只做江从道的那一份,江从道问他,他只说没胃口。
这样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让江从道很是头大,十八岁的他苦思冥想,也没想出什么名堂,就知道不吃饭绝对不行。
肖闻:“说了你别进厨房。”
肖闻看着那两个煎得黢黑的鸡蛋,拿起筷子又放下,似乎有点生气。
“鸡蛋不便宜,省着点吧,弄来点时间不容易。”
江从道有些失落,但又不甘心,想办法将煎糊了的外皮撕掉,将没糊的那块重新放到肖闻的面前。
江从道:“这个呢?”
“我真的不饿,”他甚至都不把眼睛睁开:“你自己吃了吧。”
那一周肖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江从道急得整天围着他转,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但肖闻只是缄口不谈,偶尔被缠烦了,还会一声招呼不打地离家出走。
这次没来由的疏远一直持续到两周之后,肖闻回来时红着眼睛,什么话都没说,拉着江从道到浴室里,从走进去的那一秒便开始亲吻,毫无预兆地扒掉自己和江从道的衣服,急切又疯狂的模样让江从道有些手足无措。
他将浴缸旁放的两大桶水全部掀了进去,将浴缸填了个半满,推着江从道便翻进池中,“扑通”一声水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