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好像有点松了,我去紧紧。”
白廷舟不在意地点点头,耐心地等着云刃将锁链收拾好,并在墙上随便拿了一把匕首。
白廷舟:“你的男朋友要为你大义断手了,你没什么要说的吗?江从道还是说你和五年前一样没良心唉,你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说得对啊,我们就是天生一对”江从道忽然开口,幽冷的语调令白廷舟觉得后背一凉,“我不想让他留给你任何东西,哪怕一根汗毛,我也没机会陪你看小电影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话音刚刚落下,江从道的右手一动,锁链在白廷舟惊讶的眼神中猝然断开,白廷舟下意识朝着云刃身后躲避,却见这个往日里忠心耿耿说一不二的床伴兼下属拿出匕首,刀尖却是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云刃:“别出声,安静点。”
白廷舟这下是真的慌了神,嘴唇不住地颤抖,眼镜掉落在地,刚想大声呼救,嘴里却被塞进拳头大的棉布,只能闷闷地哼上几声。
“其实我本来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跟着他们上那个贼船,”云刃伏在白廷舟耳边,小声说道:“但是你猜怎么着,昨天我忽然听见你跟人抱怨,说我这两天在床上叫得不带劲,我倒是好奇了,到底怎么才带劲?”
白廷舟满脸涨红,拼命摇着头,却见云刃手中的刀缓缓下移,最终停在了最要紧的地方。
“对半切还是连根挖出来?”
新仇带着旧恨,云刃差点真的一刀戳下去,如今白廷舟抖着腿求饶的模样,和往日在床上居高临下命令他的模样判若两人,看得云刃心中一阵痛快。
只是还没等他一刀解气,肖闻已经扶着江从道靠近了门口,开口提醒:“时间到了,该走了。”
云刃意犹未尽地收起匕首:“后面有的是时间好好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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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住所内空无一人,这种全体消失的“怪事”每个月都会发生,这还是白廷舟的授意。当白廷舟寄希望于能有人路过有人救他一命的时候,才发现只有门前一辆孤零零的黑色越野车。
白廷舟:“救我救”
下一秒车门打开,白廷舟一愣,他看不清人脸,但仅仅打量这个瘦小的身板,绝对不是他手下的人。
云刃:“我们没有几分钟的时间,尽快离开这里。”
白廷舟:“不要我不走”
云刃:“现在不是你说的算了。”
他强硬地将白廷舟塞进后备箱,对坐在驾驶位上的“司机”说:“你能开吗?不行就换人。”
方多米:“能开,能开”
早些时候云刃就常常教方多米开车,但所谓的“教”也只是告诉他刹车在哪,油门在哪。云刃也是心大,几次自己累了一天,困得睁不开眼的时候,都能放心地把方向盘交到方多米的手里。
可以说方多米顺利拐过的每一个弯,都是云刃逼出来的。
肖闻将江从道扶稳:“我们可能得先去一趟药房。”
后者没骨头似得一直往下滑,不一会就把脑袋搭在了肖闻的肩膀上,一只手还牢牢抓着肖闻的衣角,弱不禁风的模样,让云刃翻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