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刚打开热水,之前还在沙发上不动如山的男人,裸着上半身进来了。
水流砸在地上,对上男人的眼神,织雪怜下意识侧过身子,背对他。
“你进来做什么?”
被淋湿的额发覆上眉眼,织雪怜蹙着眉说:“出去,我不要和你一起洗。”
银发杀手本来只是想进来让青年帮他看看背上的伤的愈合情况。
但他眼睛尖得很,太好使了,一眼便捉到青年身上有点不对。
那里红了些。
略微有点肿。
他眯起眼。
原本的目的已经不重要了。
对青年的拒绝充耳不闻,琴酒大步走过去,一抬手便抓住了青年的肩膀。
强硬地把他转过来。
也不说话,就冷着脸垂着眸,视线犹如实质地在青年身上游移。
最后落回一开始便察觉不对的地方。
没有其他的奇怪痕迹。
就是这里。
“你做什么?”
织雪怜去掰他的手。
不想弄伤他,没怎么使劲儿便也根本掰不开。
气得随手往男人胳膊上拍了一巴掌。
结果下一秒,男人毫不犹豫地出手按上来。
沉着眸,琴酒的声音很冷:“这里怎么回事。”
“给谁捻了?”
织雪怜浑身一颤,这下不顾及了,也有些冷下脸,握住琴酒的手腕用力拧开。
琴酒挣脱,收臂挡下青年挥来的一拳。
两人就这么在浴室的花洒下打了起来。
动作不大,但力气使得很足。
手臂挥动间似乎能破开水浪、听见风声!
最后琴酒退后一步被推到墙壁上,抬手,接住青年有意偏离的、就要砸落到耳边瓷砖上的拳头。
他的手背和墙面磕出声响。
痛感传来,但琴酒脸上仍无多少波澜。
织雪怜愣了下。
这下又生不起气来了。
反倒有一点无措。
按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指蜷缩了下,织雪怜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