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来不是为了和你翻旧账的,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高亚豪转过身,又说:“不敢回家你也得回,省的老头子每天都念叨你,我听着都烦。”高亚豪不作停留,迈开大步离开了。
高亚豪为什么会来见高季宴,这完全是因为老头子的嘱咐,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踏入高季宴的私人地盘?又怎么会被他提及往事戳到了痛处?就算高季宴不是有意的,他依旧无法将心中的郁闷与怨恨排遣出去,似乎这就是命中注定的,注定他和高家的任何人都热络不起来,永远都不可能是一家人,纵然他也姓高。
看来,有些事情还是要提早做准备的好。
一个半小时后,高亚豪回到了酒店房间,此时的季尧已经睡着了,半趴在床上,一半的被子被他卷在身下,高亚豪试着往外拽了拽,没有成功。高亚豪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进了浴室冲了个凉,出来以后,高亚豪轻手轻脚爬上了床,动作极其缓慢地从身后抱住了季尧。
闭上眼睛以后,高亚豪想起了林森的话,他对季尧真的有意思吗?如今看来,说不定还真被林森给猜中了,他对季尧的心思已经不是一开始那么简单了。
翌日中午,季尧感觉到胸口沉甸甸的,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高亚豪的一只手压在胸上,季尧扭头看着沉睡中的高亚豪,想也没想就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高亚豪从睡梦中疼醒,来回摩挲着手臂说:“你丫疯了,一大早就掐我?”
季尧笑道:“谁让你把手压我身上了,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高亚豪苦笑道:“一只手而已,哪有那么沉啊,看把你给邪乎的。”高亚豪朝手臂上看了一眼,“瞧瞧,都让你给掐红了。”
“活该。”季尧打了个哈欠,随后坐起身揉了揉头发,“今儿不是还有训练吗,什么时候开始?”
“吃过午餐咱们就可以开始。”
季尧转过头看着他,“你别又整那些个馊主意。”
“哪些馊主意?”高亚豪挑眉笑道。
季尧干咳道:“你要是再脱光了,信不信我阉了你?”
高亚豪装模作样的护住重要部位,“手下留情,我还没过够幸福生活呢。”
季尧厌恶地直撇嘴,“你丫就诚心恶心我吧。”季尧下了床,赤脚进了浴室,高亚豪则是右手托着脑袋朝门口看着,笑着说:“季尧,你昨晚说梦话了你知道吗?”
季尧正在刷牙,满嘴泡沫道:“说什么了?”
“你说你喜欢我。”
“你说什么?”季尧从浴室探头出来,“高亚豪,你丫没毛病吧?用这种鬼都不信的话跟我耍呢?”
高亚豪啧了一声,一本正经道:“我骗你干嘛,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昨晚不停的说你喜欢我。”
季尧干呕道:“我喜欢你死才是真的。”说完,季尧缩回脑袋继续刷牙去了。
高亚豪美滋滋地笑着,正打算继续的时候,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高亚豪拿过电话接了起来,“林森,你下次打电话能不能找准时机,省的破坏了我的好心情。”
林森一愣,“二少,我做错什么了吗?”
高亚豪哼了一声,“有话说有屁放。”
林森清了清嗓子,“皇廷酒店今天有人设下赌局,你猜是谁设的局。”
高亚豪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黎雍?”
“二少就是二少,一说就猜到了。”
“少给我带高帽,我问你,黎雍设下赌局,除了他之外还有谁参加?”
林森说:“其中一个是特区来的,听说是位高手,至于另外一个吗,是季家老大,季予。”
“季予?”高亚豪冷笑道:“还真是同流合污了。”
“要让季尧参加吗?”
“不管黎雍设下这个赌局是为了什么,季尧一定会参加的。”高亚豪想了想又问:“玩什么?”
“麻将。”
“麻将?”高亚豪惊喜道:“我正愁没地方让季尧练手呢,没想到机会就这么送上门了。”
林森说:“二少,是您自己找黎雍说,还是我去?”
“我说就可以,你帮我准备一款味道特别的香水送到我房间里来。”
“男款女款的?”
“当然是男款的。”说完,高亚豪挂断了电话,随后朝着浴室门口吆喝道:“季尧你快出来,我有件好事儿告诉你。”
季尧这会儿拾掇的差不多了,从浴室里出来,季尧站在镜子前边打量自己边问:“什么事儿?”
“黎雍今儿摆下麻将局,你要不要玩?”
“真的?”季尧转过身时眼中冒进金光,兴奋道:“好事儿啊,我干嘛不参加,什么时候地点在哪?”
“就在皇廷。”
季尧欣喜道:“近水楼台,正合我意。”
“你还真是能拽词。”高亚豪从床上下来,几步就冲到了季尧身前,“为了你的事儿我可是操碎了心,你是不是得报答我一下?”
季尧微皱眉头:“这不是你应该的吗?”
“应该的?”高亚豪急了,捧着季尧的脑袋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这就算利息了。”高亚豪不等季尧反应过来已经进了浴室,为了防止季尧暴力,他还得把门上了锁。
季尧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冲着浴室里头说道:“你给我等着。”
黎雍摆下的麻将局会在午餐后开始,趁着时间尚早,高亚豪带着季尧在皇廷酒店吃顿大餐,澳洲龙虾半只,还是最普通的盐焗法,原因是季尧喜欢吃。一顿饭下来,麻将局也差不多快开始了,而此时的高亚豪却嘱咐季尧在这儿等着,自己则是上楼找黎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