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这时,天空一记响箭从船身侧方掠过,那起飞没多久的信鸽被箭矢一下穿透,扑棱坠入江面。
等小挽气喘吁吁地跑到船尾时,大家都沉默了。
“我这还有一只!”小挽不死心地说道。
“没用的!”袁姓车夫叹了口气。
“请问谁能出手将这箭矢挡下?”吕卿燕突然问道,
看到袁姓车夫心虚地低下了头,吕卿燕连忙看向裴凉。
“我可以,只是远水也解不了近渴,信发出去没什么用处。”裴凉淡淡说道:
“让成都方面的守军有个戒备也算尽一份力。”吕卿燕急忙说道。
裴凉摇了摇头:“夫人有所不知,异族不善水战,要攻打成都也只会从陆上打,这几艘船一看就是异族的贵族出来游山玩水来的。”
“满嘴胡言!”
小挽怒喝一声:“你若没这本事就不要编这么多借口。”
吕卿燕眉头一皱,就要呵斥身旁丫头。
“就在这放吧!”
裴凉跟别人就懒得解释那么多,瞥了一眼袁姓车夫。
车夫立即匆匆上楼,不一会就拿着写好的纸条,绑在了最后一只信鸽腿上。
裴凉从怀中拿出一把碎银,示意车夫可以放手了。
乳白色的信鸽刚从甲板上振翅高飞,当即一道羽箭随之而来。
裴凉屈指一弹,飞出的银子力道惊人,十分精准
,在羽箭距离信鸽还有数十步时就被从中击断。
等信鸽冲上云霄之后,又是两道激射而来的箭矢,不得不说这弓箭手的箭术堪称出神入化,两箭前后间隔刚刚好,即使头一箭被拦截了,后边那支箭也会在再次拦截前命中目标。
裴凉索性夹起两块碎银,随手一挥,双箭齐齐跌落。
看到信鸽成功突围而去,众人是又惊又喜。
“想不到阁下功夫如此了得,有此实力断不会作敌人的奸细,是袁某有眼无珠了,愿受责罚!”
袁姓车夫倒也光明磊落,当下立即单膝拜倒在裴凉身前,诚恳赔罪。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夭娘这话是对着车夫说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吕卿燕身边的绿衣丫鬟。
小挽一时无言以对,脸颊通红。
吕卿燕毕竟是识大体的大家闺秀,当即拉住小挽的手,来到裴凉身前,委身下拜:
“此事多有误会,妾身携丫鬟向二位赔罪,还望公子不计前嫌,共挽危难,事后妾身定当全力报答。”
裴凉洒脱一笑:“夫人言重了,一路承蒙关照,出手也是应该的。”
“在下武当袁千秋,请问阁下高姓大名?”车夫立即抱拳问道。
裴凉刚报出名字,就转头看向敌船方向。
此时居中的那艘战船跃下了十几名黑衣人,踩着江面飞渡而来。
袁千秋脸色大变,仅凭这些人踏浪而行的轻功,就足以跻身江湖高手之列。
“船上的车夫和官差呢?
”裴凉面无异色的问道。
“我让他们全部去船舱划桨了,只靠水流船速太慢。”袁千秋急忙回道。
“没有用的,敌船有大帆,迟早会追上,你把所有人集中在船楼里,不要出来。”
裴凉此刻俨然成了众人的主心骨,袁千秋悄悄看了一眼吕卿燕,得到眼神示意后,连连点头,当下带着众人退回了船楼。
“你要小心啊!”夭娘拉着裴凉的衣袖,迟迟不肯走。
“我没事,你千万不要出来。”
裴凉松开她的手,又叮嘱一句,夭娘这才点头走入了船楼。
足足十二位黑衣人,身形矫捷,快速奔来。
裴凉等这十二位黑衣人都翻身落在了船上,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没见到正主,他话都懒得说。
不一会,大船上飞来两道横锁,勾住了船尾,渡船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