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生安慰高晞月一通,才把高晞月安抚好送走。琅嬅愧疚的握住魏嬿婉的手。“说到底还是本宫耽误了晞月,致使她抱憾多年。”
魏嬿婉闻言,柔声托付出自己筹谋已久的计划。她把自己的筹谋包裹起来,像是为琅嬅担忧的说道。“皇后娘娘无需伤感。如若奴婢说有法子呢?”
“什么法子?”琅嬅看向魏嬿婉。
“依奴婢看,贵妃娘娘体弱,生来带有寒症。太医院医治多年无果,即便生下皇子也无需忧虑。想来是个身子骨弱的。”魏嬿婉刻意隐去琅嬅的所作所为,只提及高晞月的弱症。
“奴婢母亲高龄产子,实则是因为奴婢家传一张秘方。可让女子强行有孕。”
“当真?”琅嬅激动的说着,心绪翻涌多了几分渴望。
“只是这方子极伤身体,即便生了日后也子嗣无望。因着是强行让母体受孕,为了让子嗣顺利产下,会耗干母体的全部精血。经此一方,终生再无怀孕的可能。如若不是奴婢母亲久久不能怀孕,也不会动用此方。”魏嬿婉犹豫几番,诚恳的说道。
琅嬅细细的思量,眼里闪过一丝精明。“如此说来,本宫不能用这方子。本宫还年轻,多的是机会。倒是贵妃怀孕一事艰难,可以一试。你说得对,贵妃身子骨弱,就算生了阿哥也不用惧怕。”
“何况还有一半的几率是公主呢。”魏嬿婉手下轻巧的给琅嬅按揉着太阳穴。
借着富察夫人入宫,琅嬅把方子给富察夫人带出去好好请人查看,切记保密。
富察夫人得了方子,回去让人寻了几个身弱的夫人用了。其中一个才短短两月就有了身孕。看来是有效的,富察夫人把消息传回宫里。
琅嬅这才放下心来,把高晞月请到长春宫。
她屏退众人,只留下高晞月一人在内殿。琅嬅握住高晞月的手温声说道。“晞月,你可信我?”
“我自然信任皇后娘娘。”高晞月不明所以,还是说着。
琅嬅拿出一张方子。“这是我母家寻来的秘方。使用此方便能有孕。”
“当真?”晞月语气提了起来,眼里满是希望。
“只是你要想好了,这方子十分霸道。用了它极伤身体,再不能得子嗣。”琅嬅认真的讲着,把选择权交给高晞月。
高晞月丝毫没有犹豫。“原就是不抱希望的,这些年不知道喝了多少汤药也不见效。如今能有一个就是阿弥陀佛,臣妾不再多肖想第二个。若是真是怀上子嗣,便是皇后娘娘对晞月大恩,对高家大恩。
晞月必当衔草结环,做牛做马都不够报答娘娘的恩情。娘娘能不避讳的将方子交予晞月,可见娘娘待晞月一片真心。”高晞月马上起身给琅嬅行礼,她擦去脸上的眼泪,高高兴兴的离开。
听说连多作犹豫都没有,没有查验直接叫人寻了药材来熬制汤药。
“皇后娘娘向来说话做事稳重,既然说了这方子能用,本宫无需查验。直接煎药就是。”高晞月吩咐茉心,痛痛快快的喝起助孕汤药来。
然后可着劲的邀宠。让后宫一阵稀罕,眼看着慎贵人和慧贵妃每日掐的你死我活,为了争宠日日往乾清宫凑。
进忠捡着趣事说给魏嬿婉听,从前他就有些能力,如今李玉成了皇上身边的首领太监。他辅佐李玉,能做能打听的事就更多了。
“听说,前段日子冷宫有蛇患。也不知有人受伤没有。倒是有个姓凌的冷宫侍卫被好好打了一顿,说是破坏了别人的好事。他倒是当真护着冷宫那位。冷宫黑夜漫长,可见是起了几分真情,拼护起来不顾性命。”进忠娓娓道来,话尾像把小钩子一样。
“你少来。吃哪边的飞醋。这么在乎凌云彻保护娴贵人,你对凌云彻有意?魏嬿婉戳了一下进忠的腰,没好气的说着。
进忠眨了眨眼睛,有些好气。“我这都是为了谁?”
“这酸味,不知道还以为御膳房的醋瓶倒了。”魏嬿婉眼睛夹了进忠一下,权当翻白眼。抓着进忠的手打了几下掌心。
“我早就不在乎凌云彻,和你说过千遍万遍。对他只有利用并无一丝真情,从无半点亲密举止。他比不上你一根头发。往后不必这样冒着酸气,少吃这样的酸醋。”
进忠握住魏嬿婉的手柔声应是,爱得不得了,什么都听魏嬿婉的。
圆明园。
琅嬅正在窗边练字,魏嬿婉进来靠在琅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果真?她阿玛身子不大好了?”琅嬅停住手里的毫笔。
“听赵一泰说,那尔布就这几日的事了。府里早就传话给京城所有的医堂了,一概不许上门给上门看病。”魏嬿婉回答道。
“父女一场,也该传进去叫她知道,好好哭一场尽全孝道,多多哀悼才是。”琅嬅扬起嘴角,手里的毫笔重重在宣纸上留下一笔。
“娘娘说的是。听说从前父女感情甚好,就是不知道乌拉那拉氏可否会给父亲烧些纸钱祭奠”魏嬿婉的声线干净又温柔,听起来温畜无害。
“嬿婉说的甚好。太后注重中元节,宫中早早备下水陆道场放焰口的仪式,这可是白云观道人和妙应寺喇嘛、法源寺僧人一同举办的大法事。
太后笃信佛教,为表崇敬,祈求宫中安泰,提前数月备上。不知道冥器和纸钱会不会冲撞了。要是叫太后知道了某些人在后宫擅自烧纸
从前太后就吃了景仁宫的苦头,如今景仁宫的侄女再给自己咒上晦气。太后上了年纪格外忌讳命理呵。谁知这烧纸钱是烧给父亲还是烧给姑母呢。或许乌拉那拉氏从未放心对太后的仇恨之心,才执意如此吧。”琅嬅挥洒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