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皇上稍许安慰,魏嬿婉的担惊受怕看在他眼里十分满意。重新燃起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看吧看吧,还是有正常的妃子的。寒香见纯纯有病!
包太医小心翼翼的诊断着。“皇上这右臂的骨头,已经全被坐碎了啊”
他幽幽的说着,不禁后怕起来。这得多重才能坐成粉碎性骨折啊!!!
“怕是日后不能执笔写字了。”
一道惊雷劈中皇上,他从少年起看书练字,一笔一划勾描。也是靠着读书练字,走进了先帝的眼里。
如今人至中年,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了吗
那他怎么批阅奏折,怎么守护宝座——
皇上恍惚的抬手,却始终感觉不到自己的肢体。他看过去——
手臂软趴趴的平放在那里。包太医正小心翼翼的上着夹板。
“啊啊啊啊啊啊啊!朕可是天子啊!”皇上发出绝望的质问。
“要索手臂就尽管来索啊!来索寒香见的手臂啊,为什么索朕的!为什么索朕的手臂啊!”皇上发出呜咽声,哽咽着大吼,痛苦的泪水从眼里流出来。
他本就身子僵了一半,现在仅剩的肢体再受挫折,连右手都没了。他拿什么守护自己的宝座啊!拿什么守护啊!他的万里江山!他大清百年传承!
魏嬿婉擦着眼泪,把汤药接过来。“皇上切莫伤心过度,还要把身子养好啊。咱们都等着您呢,您可千万不能倒”
皇上死死抵住喉咙中的血腥味,感觉气血在胸口不断翻涌着。“朕不能倒,朕还要主持朝政呢。扶朕起来,御书房还有好多折子没批呢”
他一把推开汤药,垂死挣扎着。汤碗受到撞击,滚烫的药液洒在魏嬿婉白皙的肌肤上,瞬间烫红了一片。
进忠眼神一黯,内心骤然间起了波澜。
【皇上选皇子监政】
动我老婆你真是心高气傲,爷整你两下你直接生死难料。
“皇上,您的手可千万不能再动了。包太医嘱咐,得精心保养着——”上前接过魏嬿婉手里的药碗,放在一旁,说的情真意切,循循善诱。
“折子是批不完的。奴才也是担心您啊不如皇上辍朝几日,也好让大臣们的折子缓缓,不要再送来了。养心殿外头求见的,奴才和进保都帮您拦着”
皇上一听更紧张了,绷紧的心神被进忠的话死死牵拉着。“不行绝对不行。朕受伤的事情不能让他们知道。不然人心牵扯,于江山不顾,乃至民心不安、朝野动荡。若是颠覆江山,那朕就是大清的罪人。上上下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朕呢。”
皇上越想脸色越苍白,额头不断沁出冷汗。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吓的。
“皇上即便不能批折子,也能上朝啊。只要皇上您一露面,什么宵小不得被您的龙威震慑。看谁敢作乱。”进保憨憨的笑着,努力活跃气氛。
“你说得对。”
这话让皇上眼睛一亮,他只要找个能帮他批奏折的人就行了啊!
这人选选谁呢。
永璋不行,他间接害死嫡子,还在孝贤皇后梓宫迁移之日图谋不轨、居心叵测。这种人绝对不能放纵掌权,不然能把自己一屁股挤没边儿了。人还愚钝,别人随便糊弄都信。不行不行。
永珹不行,已经允祹嗣后,原袭郡王。是别人的儿子啦,跟自己不盖一个小被。而且金玉妍就是为了给他筹谋太子之位,害死永璜的!让他监政朕还累死累活把兄弟熬亖干嘛?费劲巴拉she了一下,拉扯大了送你一个大儿子包皇位,想想都呕死!
永琪不行,先天畸形。还是海兰生的。虽然知道是自己的血脉,心里还是膈应,看一眼就难受。每见一次都觉得头顶绿油油的。说不好是海兰和男人一起绿了自己,还是海兰和如懿一起绿了自己。怎么想都难受。
永瑢不行,身体不好。跟永璋还是一母同胞。难免狼子野心。再说娘熊熊一窝。永璋拉胯永瑢还能争气了?回头爱新觉罗家的百年基业都断送了!
永璇不行。他生母是玉氏贡女,还是外族血统。金玉妍手脚不干净不说,还是个扶家魔。天天有点东西就给王爷划拉。为了一个亖丑亖丑的西八,还把孩子给流了就为了博取同情。
永珹不是好东西,永璇更不是好东西了。当哥哥的不会蒸糖三角,当弟弟的也烧不起热灶。给他当皇帝,当着当着大清就改姓玉了。
皇上越想越难过,在自己的几个儿子里使劲扒拉,扒拉不出来一个能用的。绝对不是他担心皇子们篡权,纯纯是一个老父亲的失望。
就剩下永琰、永玥和永瑆了。
永玥不行!他身上有叶赫那拉一半的血。若是让他得势,断送了大清的百年基业,日后只怕无言面对列祖列宗啊。
永瑆提到永瑆就想起减人乌拉那拉氏!
如果说海兰是假绿,那她就是真绿。
海兰是浅绿,那如懿就是深绿啊!绿得发紫发黑!绿的已经不能再绿了!
绿到他一提起来浑身刺挠。
皇上强忍着胸口的钻心疼痛,睁开眼审视着眼前的魏嬿婉。她脸上还带着泪意,强打欢笑。手上烫红了一片印子也不顾,一味的叮嘱着宫人再去为自己煎药。
心疼的看着皇上的伤口,恨不得以身代之。
皇上心情舒坦。这样的女人,他放心。
家世浅薄,没有靠山,只能死死依附自己。也不会撺掇永琰起歪心思。回头自己养好身子收回权利轻而易举。再说永琰聪明伶俐,还算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