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默默低头,并不做声。
晚宴,苏绿筠轻声细语的推荐起菜肴。
皇上看着桌上的桃花糕,勾起嘴角,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和海兰争执】
“纯妃姐姐。你素来待下人和善,不曾留心你手底下养了个心大的侍女。”海兰拧着眉毛认真说道。
“妹妹此言何意?”苏绿筠听闻此言,皱眉本能感觉不好。
“永璜身边有个侍候的宫女,叫魏嬿婉。我撞见她在御花园和皇上说话,欲语还休啊。”海兰的语气幽幽,带着寒意。
苏绿筠的脸上一阵不好。“这丫头勤恳本分,不像是这种人。”
心里却想着,就算是皇上要纳了去,她还能拦得住吗。
别说后宫女子皆是皇上的女人,这天下女子也是皇上的女人。一个宫女而已。
“姐姐,人心隔肚皮啊。你就不怕把她推上去,分了你的恩宠?”海兰急切的说着。
“左右我是妃位,她至多一个答应。难道还能越了我不成。”苏绿筠自我安慰着。
“话是这么说,只是——姐姐别惹了皇后娘娘忌惮。以为您故意宫中抬举出一个宫女分宠呢,免得到时候连累了永璋。”海兰的语气一片为人着想。
提到自己最看重的儿子,苏绿筠发了狠心。“谁都不能害了我的永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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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你去把嬿婉叫来。”
魏嬿婉在书房里留恋的看着永璜的侧脸。
“嬿婉,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永璜有些羞涩,摸着脸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日后这样静好的日子便没了。”魏嬿婉带着一点惋惜。
“大阿哥,如果有一天嬿婉被调去别处。您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奴婢给您新做的衣裳就放在柜子最底下。才缝了十来个荷包,留着日后打赏奴才用。”嬿婉依依不舍的讲着。
“好端端的怎么说这些?”永璜心里一阵不好。
嬿婉带着一点哭腔,眼底残存泪意。“上次御花园里撞见皇上,皇上随口问了两句您的功课。谁知海贵人看见了她不会容下我的。”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永璜大为震惊。
“和您说又有什么用呢?只消娘娘的三两句话就能决定我的去来。我不想你跟我一起烦心。”魏嬿婉用手帕擦着眼泪。
“我去和纯娘娘说!”永璜扔下书就要出门。
“别去。”魏嬿婉抓住永璜的衣角。“您在纯妃娘娘身边不易,别因为这种事引起她的忌讳。奴婢和您说这些,本就不抱希望。日后,大阿哥切记好好照顾自己。”
永璜发泄着狠狠捶了一拳。
“我们曾经说过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要答应我。”魏嬿婉安抚永璜。
永璜遏制着满腔怒火,缓缓吐出。
“善。”这种寄人篱下为人控制的日子,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永璜此时对海兰的恨意攀爬到无以复加的位置。
她夺走了自己唯一的温暖和希望。
“可。”魏嬿婉欣慰的说着,明明笑着,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