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嘿”了一声,他和刘胜男合作也有一段时间,听过一些关于她的传闻,知道看起来黑黑瘦瘦的女孩子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在圈子里也算是个传奇人物。
他知道今天要是不跟她把事情扯清楚,以她的脾气,估计能直接追到他家里去。
他有些不怀好意地说:“刘总来了,我就算再忙,那也得陪刘总……”
他说到这里往她的面前凑,鼻子差点没贴上她的脸,细弯的眼睛闪着贼溜溜的光华:“就是不知道刘总有没有胆子跟我去红玫瑰走一趟?”
红玫瑰是什么地方,刘胜男也有所耳闻,那里是到深城来投资的港资和台资不正经的男人最喜欢去的地方,传说里面有整个深城最美的姑娘,最烈的酒,同时也是最没有底线和原则的地方。
刘胜男不喜欢这种地方,却知道今天她要是不去,老严这边的货怕是一件都别想拿了。
她咧嘴一笑:“红玫瑰?行啊,严总带路呗!”
老严怪笑了两声,对她竖起大拇指:“刘总爽快,这边请!”
他领着她上了他的车,让司机载他们过去,到红玫瑰的大门口时,老严遇到了他的熟人,刘胜男则跑到前台那里拔了个电话,对着电话说了几句话。
她的话才说完,老严也跟他的熟人寒暄完了,领着她直接上了楼。
两人一出电梯,便看见走道的两侧站满了年青的小姑娘,统一的蓬蓬白纱裙,一字肩,露出雪白的脖颈,笔直修长的大长褪。
刘胜男还没反应过来,小姑娘们已齐齐朝两人鞠躬:“下午好!”
她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没有心理准备,吓了一大跳,好悬没往后退,见老严那双不怀好意的细长眼扫过来,她忙把心头浮起来的一点惊讶压了下去,回了老严一记从容的微笑。
只是老严是什么人,只扫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外强中干,他估莫着,再吓她几下估计就能让她知难而退了。
于是老严一带着刘胜男进了包厢就把外套脱了,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
包厢里的光也被他故意调成那种极为暧昧的光华,映在人的身上,没有情趣也愣是照出了几分情趣。
刘胜男微微眯起了眼睛,老严嘻嘻一笑,又打电话叫来了几个人,那些人一个个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老严笑眯眯地看着刘胜男:“刘总,想喝什么酒?”
刘胜男还没有回答,旁边几个操着本地腔的男人已经在里起哄:“既然要喝酒,那当然是喝最烈的酒!就是不知道美女敢不敢了?”
没有退路
刘胜男知道自己从侧门堵住老严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退路,此时这些人是什么意思她再清楚不过:要么把他们全喝趴下,要么自己喝趴下。
只是她自己要是喝趴下的话,可能会发生比较严重的后果。
她的酒量算不得太好,这两年做生意,遇到过不少酒局,酒量勉强算是练出来了一点,但是却不足放倒眼前这四个不怀好意的大男人。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
于是她微微一笑:“严总,喝酒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你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吧?”
老严笑了起来:“一杯酒给你放一万的货,你觉得怎么样?”
他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杯子,杯子不算太大但也不小,根据刘胜男的经验,一杯酒大约有一两。
她现在缺七十万的货,如果想把这个缺口堵上的话,那就是七十杯,也就是七斤左右的酒。
他们拿出来的酒是五十六度的白酒,这种酒她平时喝不到一斤就得趴下,真要喝完七斤,估计她得喝到胃出血。
但是就算这样,她也不能退!
她微笑:“好啊,不过我怕严总事后不认帐,你得写下来,我每喝一杯你得划一条道。”
老严并没有想放货给她,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现在话说到这一步他也要硬着头皮上,便说:“喝个酒还要记下来,这事你只怕也是头一个吧!”
刘胜男摊手:“我也没办法啊!我一个女孩子出门讨口饭吃不容易,你们觉得我年纪小好欺负,我也就能长点心眼。”
“要不我来起草写这东西,严总签个字表示认可就好。”
老严笑着点了一下头,刘胜男便让服务员取来纸笔,她极为利索的把喝酒的条件写下来,让老严签字。
老严看了一下上面的条款并没有问题,一边签字一边笑着说:“你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较真的女孩子,但是这事你要让我认可,也得有个前提,如果你喝到撑不住主动要走,那么这个约定就做废,你觉得怎么样?”
刘胜男点头:“好!不过如果严总要是想提前走的话,那么放货的金额就不再由我喝的杯数来算,而是由我来填其中的金额,不知道严总敢不敢?”
老严今天攒了这个局本来就没想走,他还真不信他们几个大老爷们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搞不定,当即十分爽快地同意了。
这事一说好,接下就是喝酒计数了。
老严给他叫过来的几个帮手使了一个眼色,他们立即就过来拉着刘胜男的手喝酒。
刘胜男被摸第一下的时候就直接给了对方一巴掌,对方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胜男却根本就不看他,直盯着老严说:“严总,我们刚才只说喝酒的事,可没说可以摸我,他们要是再这么不规矩,就别怪我不客气。”
对方有些恼火的说:“说得好像你客气了一样!我就要摸你又怎么样?”
他这一次想来摸她的脸,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一扭,他顿时就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被个钳子钳住,竟半点动弹不得,痛得他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