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见吉祥抱着一盆牡丹花进来了。
魏临帝:“……”
这下不用问,也知道罪魁祸首是何人了!
敢在宫里欺负茵茵的,可不就是太子,除了他也没旁人了!
魏临帝吹胡子瞪眼,挥手将吉祥撵了出去,转眼看见福林还在,也一并将人赶出去了。
看戏的全走了,魏临帝这才道:“听说赏花宴上,太子将牡丹给你了,茵茵可是不喜欢这牡丹?”
温柠又哭了几声,把赏花宴上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气又恼道:“茵茵明儿就成众矢之的了!”
她气头上呢,口不择言再正常不过,皇上也不会怪罪她的。
魏临帝果然没挑她的话,只唉了一声,保证道:“茵茵放心,有朕在,没人敢欺负你。”
温柠要的就是这句话,她扯着嗓子装模作样又哭了会儿,坚决表明自己不要进东宫的决心。
魏临帝本来有心问两句她意下如何,见状也不问了,哄着小姑娘道:“茵茵别理他,今日之事不过是太子跟朕赌气罢了。”
温柠抬头,泪眼婆娑,将信将疑地问道:“真的?”
魏临帝倒也不瞒着:“朕有意让他将太子妃的人选定下,他不肯,就拿你做幌子,来气朕。”
说着,魏临帝自己也气了起来,拧着眉道:“堂堂太子,身边连半个女人都没有,不像话!大臣的折子都递到朕的跟前了!”
说完,一拍桌子又道:“朕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大皇子都出生了!”
温柠咋舌,实在不想听魏临帝年轻时的风流韵事。
她撇撇嘴,赶紧打断:“太子哥哥欺负我!”
然后又呜呜咽咽哭上了,时不时抽噎两声,听得人心都化了。
魏临帝一个头两个大,他不擅长哄人,平日里都是旁人顺着心思哄他,这会儿心疼不已,只想赶紧将人哄好,免得哭成病来。
于是心一横,保证道:“茵茵快别哭了,朕替你教训他!”
温柠立时就止住了哭声,伸出一根小指要拉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皇上可要说话算话,不许反悔。”
魏临帝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小指尖道:“朕金口玉言,哪有不算话的。”
温柠心说,太子比您更重诺呢,不也照样出尔反尔。
不过她顺势将哭声止住了,见好就收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再哭下去,魏临帝就不是心疼,是厌烦了。
魏临帝见她不哭了,将福林叫进来,吩咐人添水打帕子。
又拍了拍温柠的背,哄着人道:“快去擦擦脸,都哭成花猫了。”
温柠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仔仔细细将脸擦了一遍,两颊有些刺痛,好在她来之前摸过一回药膏,否则这会儿怕是要破了。
魏临帝等她收拾完,又吩咐宫人上些糕点来。
待温柠坐到一旁,安安静静吃起了东西,魏临帝这才试探道:“茵茵可有中意的郎君?”
温柠糕点吃到一半,被这话问得险些卡住,自己锤了两下胸口,又赶忙喝了半杯茶,才没在皇上跟前失仪。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表情分外无辜,然后摇头:“不曾有。”
魏临帝略失望,他还想瞧瞧哪个小郎君能入茵茵的眼呢。
不过转念一想,茵茵怕是根本没想过这事儿,再加之平日待在宫里,甚少外出,可不就不曾有机会么。
魏临帝琢磨了一番,忽然就上心了起来,觉得这事儿得需他亲自过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