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不要再为难我了。”对方转身离去。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一早就说好的,江饮想不明白。
寒风中,她牙关咬在手背,半遮着脸转过身去,感觉丢脸。
一把年纪,还是这么绷不住事,话说不了几句就情绪失控哇哇大哭。现在好,生意没谈下来,人还被吓跑。
“没关系的,我明白你的心意。”昆妲抱着她肩膀小声哄,“房子能不能买回来都没关系的,真的,现在这样也挺好,我又不是非要住别墅。”
“可是我们明明一早就说好,我们盼了那么久!”江饮又气又急,直跺脚。
假若承诺都一文不值,她这些年的坚守和等待又算什么呢。
江饮不甘心,掏出手机给郑先生打电话。
连打三次他才接听,江饮调整好气息,“对方单价多少。”
郑先生报了一串数字,江饮安静几秒,“假如我单价跟对方一样,你会选我吗?”
他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只说:“或许会考虑。”
挂断电话,江饮蹲在咖啡店门口,边抹眼泪边叽叽咕咕骂脏话,“不讲信用,真是个老不死的。”
昆妲附和,说就是就是,老不死的,有命挣没命花,蹦跶不了多久了。
房子的事江饮不打算放弃,思来想去,还是得回家找妈妈。
又是一个周四的下午,江饮提前打电话回家,说周五晚上让妈妈和外婆在家好好等着,她俩过来,昆妲要露一手。
外婆电话开的免提,赵鸣雁坐在沙发上,暂停了电视节目,问:“为什么不是你露一手。”
江饮笑嘻嘻,“我露腰露腿露胸,哪哪儿都成,就是没有手。”
“你有胸?”赵鸣雁又问。
江饮下意识要顶嘴,反问说我有没有你难道不清楚?转念一想,还得求人,乖巧闭嘴任嘲。
周五下午,按照昆妲列出的菜单,手机上买好菜,江饮接昆妲下班一起打车回家。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浪,江饮大出血,楼下花店买了九十九朵玫瑰花,扎成一大束。
店老板问她是不是送给对象,江饮晃晃昆妲小手,“我对象就在这儿。”
昆妲说:“送给妈妈。”
老板直夸她们孝顺。
赵鸣雁接受了这份孝心,花收进房间,往沙发上一坐,“有屁就放。”
江饮狗腿凑到她跟前,给她捏肩,“其实还是房子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