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红玉香乃是西域特有的毒香,与普通的迷情香不同,别的迷情香不解,不过是难受几个时辰,可若中了红玉香不解,必会爆体而亡。
昨夜岑祁若是离开,他倒可随意寻个女子解毒,他是男子,身侧本该有女人,这再正常不过。
可云姝不行。
她只有两条路。
要么死,要么失贞。
岑祁已然替她做了选择。
岑祁这番确实是最优解。
哪怕此事被捅出去,至少,他能护得住她。
卫钏想着,好奇问:“那主子,您现在同云姑娘是……”
话音落下,岑祁冷冷瞥了他一眼:“此女心思深,豁出命来也要攀上我,尚不知有何图谋。”
卫钏愣了愣,思索一番:“您的意思是,此事是恒王的安排,云姑娘投靠了恒王?”
“不确定。”岑祁起身走过去推开了窗,“若当真如此,那前些时日在茶楼的那一场戏,他二人做得当真漂亮。”
“但无论是与不是,昨夜,恒王一定在如意轩。”
卫钏迟疑着,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可大人,云姑娘如今……她还有婚约在身,若此事被江家知晓,只怕她会没了命。”
“大人可有考虑,给她一个名分?”
名分?
岑祁半眯着眼,望着巷内来往的行人,指尖在窗台上轻点着。
半晌,他才开口道:“你安排人去暗中看着云姝,若发现她与恒王见面,即刻来报。”
“是。”
接下来几日,云姝总将自己关在房里,或是抚琴或是看书,大部分时候都在发呆。
朝颜看在眼里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对于那日的事儿也不敢多言,只能默默陪着。
云姝想了很多很多,事已至此,只要她爹无碍,云家不要得罪岑祁就好。
之后的事儿,走一步看一步吧。
连着下了好几日的雪,从云睦被带走到现下,正好一个月。
傍晚时分,朝颜蹦蹦跳跳地跑进屋:“姑娘,之前守在府门前的人突然撤走了!”
“撤走了?”云姝一愣,“难不成是爹爹没事儿了,要回府了?”
朝颜笑着连连点头:“姑娘,老爷说不定快到了,您收拾一下,可莫要让老爷担心了!”
“对,收拾一下。”云姝喃喃着,略显憔悴的小脸浮上一层笑意,忙坐回了梳妆台前。
一名侍女从前院跑了进来:“姑娘,老爷回来了,正唤您去前院呢!”
“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