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在路过他身侧时,仅一句话便让她停住了脚步:“上次本王让你来飞云巷,为何不来?”
话音落下,云姝便觉一股凉意直窜后脑勺。
他,是他。
云姝垂在身侧的手捏起,克制着自己微微颤抖着的身子:“你怎么会知道如意轩的事?”
“巧了,那日本王正好在如意轩,见你与岑祁一前一后进了包厢,一夜未出。”
赵熠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神情,指尖勾起她肩头的一缕青丝:“初经人事的滋味,如何?”
“你想如何?”云姝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咬着牙问。
“你既上了岑祁的榻,他定然不会不管你,本王需要你接近他,为本王做事。”赵熠呈顿了顿,补充道,“否则,正如纸条上所写,你二人在如意轩的事儿,定会满城风雨。”
“他是圣上宠臣,自是不怕,可你不同,你的名声若是毁了,可是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你应当明白怎么选。”
云姝紧抿着唇,思虑着当下的处境。
目前最好的法子便是答应赵熠呈,也同时答应岑祁,跟了他。
两边儿都不得罪,方能守得一时的风平浪静。
可江子衍那边不太好解释。
他方才,也不知瞧见她脖颈上的痕迹没。
再者,若自己突然拒了江家的婚约,跑去给岑祁做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不说江子衍,爹娘也定然不会罢休,得寻她问个明白。
到那时,她该如何解释?
赵熠呈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倒也没有催促。
片刻,云姝抬眼看向他,反问道:“你怎就确定岑祁一定会管我?”
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闪着精明的光:“本王自然是有本王的法子。”
云姝轻笑一声:“世人都说恒王殿下不学无术,嚣张纨绔,可云姝瞧着却并非如此,殿下心思可真深,这么些年,竟能瞒过所有人。”
男人嗤笑一声,不置可否,只道:“只是可惜,是本王先瞧上了你,当时念你年岁尚浅才没下手,谁知竟让岑祁抢了先。”
“他卑鄙。”云姝咬咬牙,眸色冷了几分,身子也不由得颤抖。
赵熠呈不以为然,其实在之前,他试过很多次。
每次往岑祁府上塞的美人,都尽数被卖去了青楼,哪怕是他下药,那人也不上钩。
此次从西域使者那儿寻来的药倒派上了用场。
不过,也或许是云姝这小美人儿起了作用。
毕竟往日若岑祁瞧见包厢内有女子,可是避如蛇蝎,掉头就走的。
赵熠呈笑着看向云姝,眼中满是惋惜:“可惜了,好好的美人儿便拱手让了人。”
“你可记得前年太后寿宴?”
云姝怔了下,也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提起这个:“记得,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