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于池笑而不语只等着她最后的答案。
“行,一个月之内。”
她起身准备走忽而又转过头道:“雇我杀你的是宫里那位。”
“你本来就知道他的信息,我肯定不划算,太没信用了。”
梅泷元无所谓的耸耸肩:“梅阁就没有讲诚信这一说。”
莫于池对于皇帝找人杀他这事儿没什么感觉,毕竟他背景太简单了,仅几年之内就爬到大将军这个位置,帝王多疑心。
白风誉的生辰来的快,他自己没什么感觉,直到莫于池又送他东西。
他这次没送那些显眼的物什,反倒是打了对耳坠子。
元丰国的男女同有爱美之风,簪花戴坠也是常有的事儿。
白风誉没有打过耳眼,接到这个物什的时候还不太明白。
“我戴不了。”
莫于池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捂上自己的后脖颈。
“觉着衬你就买了,戴不戴都行。”
是一对银白的坠子,上面的雕刻很精细,他看不出是什么但摸着很像字。
坠子冰凉躺在他手心,上面有个银色的小铃铛装饰,摇起来声音很小。
白风誉收起坠子道:“有心了。”
他这个生辰过的还行,收到了莫于池的一对耳坠和一碗长寿面。
十八岁的第一天,四皇子被封为太子。
白风誉正在房里休息,府里的仆人进来通报说四皇子求见。
他换了件水蓝色的长衫又披了件灰色大氅,毛领蹭着他的脖颈遮住大半张脸。
到了前厅晏源已经坐在主位上了。
“阿誉,想好了吗?”
他手上拿着茶杯左看看右瞧瞧,坐在主位上尽显得意。
白风誉垂头不语倒是惹恼了他。
“父皇年事已高,这位子迟早都是我的,你若现在摇摆不定,日后我即位可就不是管你叫阿誉了。”
他双手藏在袖里,秋日的天气终究还是热不起来,他平时也都是很少出门的。
前厅是从堂口穿过来的,穿堂风要比想象中冷的多,他站在原地吹冷风连身上的大氅都没太多用。
“太子殿下,臣不是摇摆不定。”
他双手握成拳又松下:“臣是不选。”
晏源拿着茶杯砸向他身前,杯体顿时四分五裂。
“白丞相,你胆敢再说一次?”
白风誉抬起头与主位上的晏源对视:“臣不选。”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他从来都没选择过晏源。
十五岁那年是这样,十八岁依旧如此。
“好,好啊!你不选,有得人会让你选。”
他走下主位在白风誉肩上拍了拍。
他太明白自家兄弟的野心了,太子没在丞相这讨到好他们会把白风誉一块一块撕掉逼他选。
皇家的都是疯狗,最喜欢殃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