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白风誉抬头看向他,脸上戴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们跟暗卫的区别可能就是,一个戴面具一个不戴面具。
白风誉摆手让他退了回去。
暗一又将守值册塞回怀里掏出一本书原地坐在白风誉身边看了起来。
一群人在那比试投壶,没意思极了。
白风誉等着日渐西沉,他起身回府。
暗二留他吃饭,他忙摆手说自己事情有点多。
九月中旬,白风誉找到了太子手中的匣子,他打开看了一些,里面确实是白勉成和佑成财一些日常书信,别说谋反,连重臣都没提到几个。
这下他算是真的放宽心了。
白妍女思及此也好受不少,陪着晏雾仪出去采购的时候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
九月下旬,入秋之后,战事又开始了。
这次是西境先带兵突袭,若不是宋堰时刻防备着,恐是丢了外防线。
两军战事焦灼,莫于池的桥路因为材料短缺一直没修好。
带兵从北入西,需要进多个城关,这么走下来也要半个月,如今能打配合的也只有附近的兵。
苏词措秘密带兵进入唐城附近的渑城,一路上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他将兵力休整好,书信宋堰,两人打了个配合,压在城门口的西境军果然被打的措手不及。
带兵后退五十里,但两军的交战处本就在此,先前是他们的优势。
苏词措在战场上不怎么露面,多的是指挥的时候。
军中也知他不是个绣花枕头,在宋堰面前也对他毕恭毕敬。
将渑城的兵力耗完,五十万大军如今只剩三十万。
两军仅打了半个月,就折损掉二十万。
西境善骑射,多的是盾墙箭矢,经常变换阵型。
何况两军交战处地势宽阔,更利于他们作战,反倒是宋堰这边吃了大亏,每次想去搞偷袭后方都会被发现。
十月初,江南的桥路总算被修好,他派兵赶往唐城,半路却被太子拦住。
晏源的话是,陛下不许官官相护,两地之兵不可交汇。
当时他在沥城将重兵拦下,为首的副将不知如何,只好按兵不动书信莫于池。
听闻此事,他有些不相信,但还是询问了白风誉。
白风誉这些日子看晏安都是病气缠身,早朝上不了多久便有御医上前等着。
他在朝上问了此事,晏安啊了一声,然后才回答。
“确有此事,白爱卿有异议吗?”
他这些日子吃的多了,精气神也好了不少。
“臣以为,唐城边外本就不利于作战,而今大军压境,援军一日不到,唐城就更可能会被夺。”
“那就治罪,五十万大军连个边境都守不好,朕要他们这些将军有何用!”
说罢,他在堂上不停的咳嗽。
众臣跪拜,请皇上息怒。
白风誉不信,他叩首。
“臣请命带援兵出征。”
“咳咳咳,白爱卿这是什么意思?”
“臣,如今掌兵部之事,兵器粮食都未曾充盈唐城,臣有罪,如今请命带援兵去唐城,一是实兵部之责,二是将功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