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白风誉将卷轴上的一处指给他看:“查到什么了没。”
暗一将登记册放回去又掏出另一个册子。
“上面说先帝曾与大公公交谈一夜,随后打死了宫里的两个太监。”
“后来白老爷接回的戚医师也没查到身份,当时虽然是让属下去查的,但有人从中作梗,属下跟老爷说过此事后戚医师的身份就好查多了。”
白风誉头疼的将卷轴收好。
有些事情但凡出了突破口那一切都好查了。
更何况戚蔚然都将这事儿摆在明面上了。
昨晚他睡得迷糊,恍惚间听见莫于池和戚蔚然在外面谈话。
两人交集不多,他也不会觉得是莫于池背叛了他。
“不用查戚蔚然了,让他们注意一下夏明之的动向。”
“是!”
暗一从他面前闪过,大门被人推开,莫于池正穿着一身铠甲。
“回来了?”
白风誉抬头看向他,今早下朝时他还穿着官服,如今这一身看起来有些严肃。
莫于池皱着眉朝他走进:“怎么不多穿点?”
自他们回来之后,天气渐凉,莫于池临走时给他备了外披,没想到他还是没穿。
没等白风誉说话他先去房间里找了披风。
见他神情严肃,白风誉本来还想开开玩笑。
“怎么了?”
莫于池坐在他身边沉默不语,手上还捏着他的细指。
白风誉被闹得没什么脾气,就顺着他。
莫于池缓了一会儿才开口:“李秋敛重病,镇北的练兵场又是我去。”
将领各有各的练兵场地,虽然离得不远,但来回几趟还是麻烦。
这就说明他回府的时间就更晚了。
莫于池也就是抱着他缠绵了一会儿,倒也没有真的烦。
他抱着白风誉的腰身朝桌案上看去:“还在查?”
提到这个白风誉就有些窝火。
他将身边的人拨开:“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莫于池看了眼卷轴又看了眼他:“说什么?”
见他神色无辜,似是真不知道说什么。
白风誉面色平淡:“没事。”
他又跟莫于池说了信件被晏源拦下的事情,问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莫于池点头:“小人之心。”
白风誉拍了拍他的头。
“算了,没什么损失。”
他又埋头看着卷轴,将自己所知道的重新罗列了出来。
“右相这段时间身子也病重了,许是降温,都染上风寒了。”
莫于池紧了紧他身上的衣袍:“那你多穿些,我给你备着的衣服也不知道多看几眼。”
他覆上白风誉微凉的手。
“我穿的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