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雾仪嗯了一声,乖巧的跟在他身后。
“去看看你父皇,箭上有毒似乎不是假话。”
“好。”
晏雾仪和白风誉分开后他回白府跟柳言说了这件事情。
晏源还把晏棠拿出来做事是他没想到的。
不过都是互相利用。
晏棠今日刺杀本就是必死的决心。
他从头到尾只想要个为什么,但他忘了是谁让他变成这样的。
白风誉被关在牢里的那段时间虽对晏棠有颇多怨恨,但出来后只想着将他贬成庶人,最大的错还是在晏源身上。
可惜他杀错了人。
帝王被刺杀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白风誉跟着太医院走了好些时日,晏安依旧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晏棠不说那毒的解法,太医院的人们也解不出来。
吴天虽然精通医术,但对解毒一事还需要深究。
这段时间没人上早朝,似乎也乱成了一锅粥。
白风誉有些难缠,但还是代了晏安的事情。
为了让众人信服,他逼着晏安身边的公公拟了圣旨。
白风誉顺理成章的成了摄政王。
众人似乎也早就料到了。
他处理事情比晏安要严的多。
做事雷厉风行,手底下的官员都对他多有抱怨。
白风誉忙了半月有余,还不见晏源出手。
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手上的权大,晏安对他就越不放心。
可晏安醒不来,又没人能管得住朝堂。
他将许多事情都放到御书房了,也不在主位上处理,下方放个小案几,搭在那安静的批折子。
白风誉忙的脚不沾地,也没空管着后宫的事情。
吴天进来跟他商量着用药的事情。
他能短暂缓解晏安身上的毒,所以晏安会清醒一小段时间,随后又睡去。
晏安知道白风誉代事做了摄政王,面上没太大的起伏。
“陛下这几日清醒的次数越来越多,但身上的毒没清完。”
白风誉正批着最后一本折子。
“缺药材?”
“不是,总觉得宫里有其他人。”
他脸上的表情微变,不由得严肃起来。
“其他人?”
“那毒虽然难治,但经过调理能慢慢压下去,陛下不至于昏睡半月还没好转。”
“无非是有其他人在陛下身边给下了其他药物。”
“查查平日喝的药和香薰。”
吴天摇头:“都查过,没问题。”
“太医院那边不会出错,可能是…”
两人对视,他剩下的三个字到底是没说出口。
白风誉朝他点头:“知道了,最近我多加约束他。”
“让陛下写好圣旨吧,估计也拖不了多久了。”
“行。”
白风誉收好折子又朝御书房的主位上看去。
元丰二十七年九月下旬,五皇子即位太子。
十月初,摄政王把持朝政,将晏棠及其侍卫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