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昭紧紧盯着那张纸,似是不相信,“怎么会?本王根本没有在温宁公主府内府外安插暗卫。”
是了,天罗地网般的监视中,司徒清潇是唯一一个逃过的。
“回主上,景天方才本在长安街日常巡视,听到有异动便飞上房顶,这才看到了有人往温宁公主府去了,虽然主上未命人监视温宁公主府,可因是深夜,那人行迹鬼祟,事出紧急,还是报与主上为好。”
半晌,司徒云昭才开口,“本王知道了。你让景天这几日多注意些温宁公主府,有事即刻上报,你先下去吧。”
“是,主上。”
司徒云昭看着桌上折着的纸,和旁边自己珍藏的手帕,简直是种无声的讽刺,心里只觉得钝钝的疼。
为何,我总是选择相信你,而你,却总是选择要站在我的对立面呢?
展开纸,细看完,皱起眉。
“茯苓。”
“主上。”
“吩咐下去,这几日盯紧了宫中各处。温宁公主何时入宫,见了谁,谈了什么,通通报上来。”
茯苓即刻领命,“是,主上。”
驸马
皇宫。
车骑陈都尉已在皇宫高墙甬道恭候,不多时,便见一辆皇辇靠近。
女子做武官的不多,陈都尉便是其中一个。
还未看到人,陈都尉便已向皇辇行礼,“臣参见公主。”
皇辇中的左右侍女掀开帷帐,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免礼。”
陈都尉上了皇辇,车辇里十分宽大,陈都尉与司徒清潇相对而坐,六个侍女及车夫皆围在车下。
陈都尉年纪轻轻,眉目清秀,颇有些不好意思,“公主,臣昨夜冒昧登府,实在唐突,这宫里四处皆是平南王的眼线,臣惶恐泄露行踪,让平南王察觉,才趁夜色登门拜访,请公主恕罪。”
司徒清潇今日一身淡粉色裙装,三千青丝柔软墨黑,发间插着金步摇,淡雅矜贵。
螓首蛾眉,一双眸子澄澈清冷,彷佛能看穿一切。
“本宫何曾说要怪罪于你,不必如此紧张。”
陈都尉低了低头,“多谢公主。”
“可你又怎知本宫的公主府安全呢?”
陈都尉闻言一惊,慌忙抬头去看,只见司徒清潇面色无虞,一张娇颜清冷端正,像是一张面具一般,自始至终无一丝多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