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不太明白沈一川的意思。
但沈一川并没有多言。
许愿见状,也不再多问,拱手告退。
依旧是坐着驴车回去。
张越坐在驴车上,随着驴前进晃来晃去,一边问:“许愿,这一次是不是赚了不少银钱?”
“差不多。”许愿含糊的说着,脑子里还在想着其他的事。
张越又道:“今天回去以后,我把我的钱都给你,你攒着。”
“嗯?”许愿回神,问道:“怎么了?”
“我脑袋不好使,怕下次又被人骗了。”
张越有些闷闷不乐,“今日若不是你来了,只怕我已经……”
后面的话,张越不说,许愿也是明白的。
她抬头,看着张越,想了想道:“表哥,今日以后,你夜里不用教我练武了。”
“啊?”
张越愣住了,以为许愿在嫌弃自己,刚想解释,便听见许愿道。
“我叫父亲教你兵法。”
“这……我连书都看不进去,兵法,我学的会吗?”张越挠头。
“不会,也要会。”
许愿看着张越,声音有些沉,“哥,若是学不会,我也不敢让你去投军。”
去武馆习武,是为了让张越在战场上能有自保的能力。
她希望张越能成为将才,但让张越去投军建功立业的前提,是张越能活着。
但一个人,仅仅只有蛮力,是不够的。
张越还需要学习更多的东西,如此,她才能安心。
听着许愿的话不似开玩笑,张越温温吐吐道:“好吧,晚上我便和姑父提这件事。”
赶着黄昏回家。
见许愿回来,张青玉脸上笑都多了不少。
一家人齐齐的吃着饭。
饭桌之上,许愿就提了让张越和许文贤学兵法一事。
许文贤微微思考后就应下了,只不过吃完饭以后,立刻就把许愿叫到了外面。
沙漠里,黄沙四起。
许文贤拢了拢袖子,问道:“愿儿,你是不是想让张越去投军?”
许愿此前并没有提过让张越投军一事,但今天晚上说起这件事,许文贤就知道,许愿有这个心思。
而且,不止他,其他几个人应该都听出来了。
没有反驳,是因为许愿还没有直接说,要让张越去投军。
听见许文贤的话,许愿点了点头。
她看着许文贤,脸上是与年纪不符的稳重。
“父亲,在似水县,只有手握兵权,才有话语权。”
“那你可知道,从投军入伍,到成为将军,这其中,有多少危险?你舅舅和舅母,只有越儿一个孩子。”
张越于张家的重要性,不亚于许愿于他的重要性。
似水县里有不少儿郎都去投军。
可他们能去,那是家中兄弟姐妹多。
而张家只有张越一个独子。
只有一个孩子的原因,还是因为要帮衬着他和张青玉。
若是张越真的出了事,许文贤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我知道,哥哥也知道,但总不能因为他是唯一的孩子,就让他过着一眼望到头的日子吧,哥哥不想种地,他不想当一辈子的农夫,他既然想做,为何不让他去做?更何况,天齐和歌舒部,战争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