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想知道你和那个关若采的关系。”李宓故意岔开话题,“她跟了你七年了,是不是?”
“我和她之间并非如你想像。”江笙叹气的解释,“我从来没给过她任何承诺……”
一根纤指按住了他的嘴巴,李宓摇了摇首,“我不想听了,至少现在不想。”
江笙不解的挑眉,任由她再次吻住他的双唇,缓缓地流连到他的下颔、颈项、胸膛……挑起他方才才平息不久的情欲。
李宓,他的女人,他从未让一个女人渗进他的五脏六腑,而这个女人却轻而易举的占据他的所有,教他毫无反击之力。
但她仍是一团谜,总遮掩了一部分真实的自己,让他无力透析,即使他俩的关系已非比寻常。
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关若采的无力感,像他之于李宓。
“告诉我……宓儿……你到底要什么……”情欲高涨中,江笙喃喃的在她耳际重复同样的问题,“你到底要什么……”
要什么?李宓悄悄让迸出的泪水凝落在汗湿的长发间,不让他发现。
她什么都不敢要,只敢要求一时的激情放纵,她甚至不敢知道他和关若采到底是什么关系,只知道那个女人为他等了七年,就算关系再浅,也是属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
而她?只会是他的过客。一个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未来的女人,是无法给江笙幸福的,即使跨越了地位悬殊的鸿沟。
一滴泪水融进江笙胸膛上的汗滴。她,终究只是他的过客。
“宓儿?”螓首突然埋进他肩窝的动作,令江笙心中一紧。“宓儿……离开飞车党……离开这里,让我带你到我的世界。”江笙几乎是在恳求,因为心中那股莫名的悸痛。
怀中的李宓默不作声,半晌又半晌,有些抽搐的微弱声音自他肩窝处传来,“我想听你用口琴吹那首歌。”
“没有口琴。”明白她不愿给他答覆,江笙泛出苦笑,“但是我可以哼给你听。”
抚摸着她光滑的背脊,江笙轻轻的哼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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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idontsee……
思绪坠入无边无际的回忆,李宓缓缓闭上了眼睛,环在江笙颈顶上的双手,不断不断的揪紧……
☆☆☆
狂啸的车声在风中放肆的张扬,夜幕低垂的当下,刺目的车灯随意乱窜,几乎炫花了每个人的眼睛。
“老大、老大,不好了,那、那——那个李、李——我说那个李、李——”
一个彪形大汉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一边大惊小怪的吼叫,一边不断回头用手指着山那头的方向。
结结巴巴的还没吼完,嘈杂的人声却突然完全静肃下来,每个人的眼珠子都盯着山那头的白色身影,一颗心怦怦直跳的快冲上喉咙。
“李宓……”元井水澈夹在指间的香烟落到了黄土地上。
是她没错!只是——她只身一人到黑七帮做什么?!
不待元井水澈思索出道理,李宓沉稳的嗓音已经破空传来,“元井水澈、元井水澈。”
余音还缭荡在空中,元井水澈已迈开大步的走到她面前,原本文风不动的冷漠神情,缓缓地朝她绽露一抹迷人的笑容。
“我说过。”他对李宓伸出手,“你可以叫我阿澈。”
望着那张混血的深刻面孔和略微粗糙的大手,李宓眼中闪过一道光烁,毫不犹豫的挽着他的手跨下机车。
“我以为你还守着那个叫江笙的男人。”
元井水澈压低声量,在众多手下的注目中,引领着李宓到他私人的地盘,无视人群中毕敛红那双嫉妒得几乎要发出火光的眼睛。
不待李宓质疑,元井水澈轻轻关上门扉,阻隔了众人的眼光,然后转过身正视她,“我的手下探得了消息,你在看护那个受伤的男人?”
李宓冷眼打量着元井水澈私人的地方,对他的问题置若未闻。
“他的伤势好转了?还是他的手根本就没废?”元井水澈缓缓靠近她,直到他的鼻息与她的呼吸相对。
李宓抬眼与他对视,冷冷地说,“这件事与你无关。”
江笙的手的确没废,当他和她亲热的时候,她就发现到了,但她不是到这儿和元井水澈谈江笙的。
“是吗?”元井水澈淡淡的扬眉。
他没忽略那袭白衣领口下难以遮掩的淤青吻痕,那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印记,他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散泛着另一个男人的体味,残存的却绵延久远。
一股强烈陌生的醋意,开始在他的心坎间咬啮。
“宫老和你是什么关系?”
李宓突如其来的问题,令元井水澈诧然的睁大眼睛,随即又微微眯起。
“你知道了多少?”元井水澈不得不再次评估眼前的女人,宫老的顾虑的确其来有自,李宓不仅是胆大,还心细如发的精明。
“也许和你不相上下。”李宓的神情透着冰冷。
“宫老和你是什么关系,就是我和宫老的关系,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元井水澈燃起一根香烟,自弥漫中审视她,“黑七帮的幕后老大也是她,而我——是你明派的敌手,暗派监控你的上级,也就是准备继任你的位置的下一任帮主。”
“你准备继任她的贩毒事业?”李宓的声音几近冰洌。
“有何不可?这是一个赚钱的好买卖。”元井水澈讽刺的撇了撇嘴,“我没有悲天悯人的思想,黑七帮的开销也要由我来开拓财源——等等。”他迅捷的拦住转身欲离去的李宓,“你还没有说明你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