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能否起身?”
厢房内漆黑一片,阿梓低声道:“听那些人的声音该是距离此宅不远了。”
她的声音略微有些发紧。
“不必担心。”
唐世勋依旧躺在床上,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恐怕是柴房里那两具尸体被田冬福发现了,此时该是将尸体运到了旁边常爷的宅子了。”
人算不如天算呐!他心里不禁暗自苦笑。
谁曾想那赌鬼何大财会酒后乱性?从而导致之前的连环案功亏一篑?
何大财死不足惜,但好好的一处据点就这么毁了,如何不可惜?
“哦。”
阿梓闻言放心了。
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低声道:“如此一来,薛正可不能再到县城里去招摇了。”
“那是自然。”
唐世勋微微颔首:“他们那一组该如何行事,只能是重新安排了。”
说罢,他又有些发愁地轻叹一口气。
如今何大财与何大旺都身陷囹圄,他又要在日出后赶紧渡江南去。
但同样是日出后,薛正一行按计划则要来芦洪市,此时也没个人回去给薛正报信。
“公子,日出之后你先渡江吧!”
阿梓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奴家去望江岭之下等着薛正,让他们改变计划。”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怎么?担心奴家跑了?”
“我可不担心你跑,我是担心你一个人不安全。”
“是么?”
阿梓嘟了嘟嘴儿,旋即故作恍然道:“对了,奴家身上还有你的百二十两金锭呢!你是担心这个吧?喏!我这便全给你!”
说罢,她便要将藏在身上的金锭子全拿出来。
唐世勋嘴角挂着一丝淡笑,他自然猜到阿梓的心理,于是放缓语气安慰道:“行了,不就是金锭吗?你先帮我收着便是。”
“遭了!”
阿梓这时却神色突变,懊恼地说:“丢了两锭。”
“丢了两锭?”
唐世勋惊得坐起身来,他一听阿梓的语气,便知丢的不是银子。
那一锭可就是十两黄金啊!他皱眉问:“你不是藏得好好的?怎会丢了?”
“有两锭金子被奴家藏在裤腿下边。”
阿梓摸了摸裤腿,懊恼地说道:“适才你将奴家拉上屋顶时,奴家有些不稳当,腿脚抖动得有些厉害,恐怕是那时掉了下去。”
“你个败家娘们!”
唐世勋故作气恼地捏了捏阿梓那丰腴的腰肢,恶狠狠地说道:“那可是二十两黄金!说吧,你要怎么赔我?”
他虽也心中担忧,那些金锭可不是一般在市面上流通的黄金,这丢了两锭,也不知以后会出现怎样的是非来。
但丢都丢了,此时他又如何去找?
“你!”
阿梓被捏得浑身一个激灵,她如何不明白这混蛋是在逗她?
她眼珠子一转,故作不服气地嘟着嘴道:“不就二十两黄金吗?不就抵个二三百两银子吗?你若放了奴家和嫣儿,奴家赔给你便是!”
“好大的口气!看来你家不缺钱嘛!”
唐世勋一声冷哼,随后他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躺在床上:“原来,你还是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