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戏剧化的事情,就连宋京迪听完也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但下一秒,她看着好友灯光下堪称绝色的面容,又附和点头,“这倒也不奇怪,我只是好奇怎么会有小孩子敢去你们那里偷东西的?还好巧不巧偷的是二叔的东西。”
这个问题她和林诏也说过,都不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可调查无果,小孩子在附近出了名的叛逆,和家里吵架离家出走后就盯上了品缘阁,偷窃那天的早上,段聿憬正好来暂存。
沈清予无奈揉着眉心,“叛逆期,谁又能说得准。”话落,她抬眼问:“你认识他吗?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宋京迪像是听到玩笑话,“拜托,这一圈谁不知道他。不过……他知不知道我就不一定了,我们家跟段家比差远了,还听我爸说想跟二叔合作,但连人都见不到。”
说到这儿,她像似来了兴致,好奇问:“清予,二叔说的你不考虑一下吗?”
这么多年,宋京迪自然知道好友内心的想法,不给好友说话的机会,又道:“程旭哲这人是不错,对你也好。但他条件在那放着,他日后不可能会在北京完全站稳脚跟,你如果跟着他……”
沈清予垂眸,抚去耳边碎发,“这么多年也习惯了,而且,我也没想留在北京。”
后半句宋京迪一点儿也不信。
别人说说也就罢了,但这几年不论大学还是工作,沈清予的拼劲儿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是倔强的,也是不愿服输的。
可偏偏在感情方面,多次退而求其次。
他人的感情事宋京迪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无奈摆摆手,“行吧行吧,谈你的柏拉图恋爱吧,谁成年人跟你俩一样,不沾一点荤腥。”
宋京迪想的很开,在她看来,恋爱是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而结婚则是要和能帮助家族企业的人在一起。
上学时她对程旭哲就不是特别满意,毕业后随着接触的人变化,她反而越来越担心好友的感情状况。
是,程旭哲对好友好是没错。但他那样的家世在三线城市生活会非常富裕,可偏偏是在北京这种寸金寸土的地方。
“但我还是那句话……”
“我知道。”沈清予张唇打断,眉眼弯弯笑说:“知道你为我着想。京迪,谢谢你。”
女生本就轻清的嗓音放的更轻,透着真挚。
宋京迪肉麻似的抱着肩膀,从包里拿出一件礼品盒子,“喏,你特意嘱咐的,我在法国那条街逛三遍才找到。”
她熟练地做着上学时的动作,仰着下巴挥手,“本小姐就大恩大德地送你,不用感动到半夜偷偷哭。”
两人放松紧绷的精神,无所事事地听着太小悠扬的曲子,再时不时说上几句玩笑话。
只是这样,她们便能不嫌烦的呆上一下午。
大脑昏沉,后面也没有再去逛街,从茶馆出来后宋京迪便招呼着司机一起把好友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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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突如的感冒,沈清予没办法跟彤姐请了两天假,这两日她也乐得清静,醒来窝在房间里翻看着淘来的绝版书籍。
等再去上班后,张雅彤悄悄跟她说林诏过几日就回来,特意嘱咐她小心点别在撞枪口上。
沈清予听完轻声道谢,转身继续和众人一起忙碌。
又过了几日,气温骤降,就连正午也逐渐起风变得干冷。
林诏从国外回来这天还带了张珠宝展晚宴的请柬,日期在当晚,并且点名让她们二人陪同。
“听说前一阵巴黎拍卖会上的宝石就在这个展会。”林诏抬头示意,“清予,你不一直想当面看看什么样子吗,今晚就有。”
想到床头柜里锦盒的宝石项链,沈清予紧抿着唇,长睫遮住眼底晦涩的情绪。
她点头轻声应着,“好,谢谢林哥。”
林诏抬手,又看向另一边,“雅彤,这几天辛苦你了,馆内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没。”张雅彤熟练说:“预约的客人也比往常要多上许多,暂存也是。前门那边的店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
“行。”林诏说:“你们两个去准备准备,等会儿咱直接过去。”
从办公室离开后,她低眸看着手里的香槟烫金色邀请函,左右翻看了下,最终视线落在右下角公司名字上。
——本活动由skrus集团主办。
张雅彤也注意到,左右看了眼,随后低声道:“这是段家主办的,今天段二叔估计也去。”
“他也去?”
话刚问出口,沈清予不由得再次看向这个名字。太常见了,只要是繁华的地方必会有这串英文出现。
“应该吧,人珠宝不仅外销还自己生产,眼下举办的珠宝展行业大拿都去……”说到这,张雅彤也有些不自信,“可能会去吧,但也不一定。”
燥意涌上心头,沈清予和张雅彤说了声,便独自去了另一边空闲休息室。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她反锁房门,上前拉开一侧窗户。
厚重的窗帘只遮挡一半,周遭光影晦暗,随着啪嗒摩擦声响,橘色火苗摇曳,点燃了指尖香烟。
阴沉的光影如一副水墨画,女人身处在半壁阴影处,白色烟雾飘然。
她身段优越,皮肤白皙,修长的颈骨为人添了丝清瘦之意。
沈清予撑着身子,仰头吐出最后烟雾,等身边味道散去时才缓缓转身离去。
宴会地点并不远,驱车过去不过也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距离。
他们三人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大厅已经聚集了不少受邀的人,他们衣着得体,拿着酒杯四处应酬说着阿谀奉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