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母女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吃午饭的时辰到了,秦泽昭哥俩过来同穗华郡主吃午饭时才起的。
和秦梓凝精神奕奕成鲜明对比的是秦泽昭两人这会儿神色都是萎靡的,想来之前一直在费神着怎么应付祖父这一关。
秦梓凝见他们两人的精神头实在是太差了,便笑着道:“大哥,二哥,你们用过午饭后回院里好好的睡一觉,什么也别想了。
今夜祖父和四叔归家后,咱们是要先吃团圆饭的,等到晚饭吃完了,估摸着也没多少时间让祖父与你们几个谈话的了,前头有二叔,三叔在呢,祖父肯定是要同他们先好好谈谈的,今日应是不会寻你们二人。”
秦泽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今日不寻,明日也是会寻的。有何差别?”
秦梓凝轻笑了笑,“当然有差别了,今日就寻你们谈话的话,你们可以准备的时间不多,而且不知祖父现如今最关心的朝政是什么?无从下手。
明日寻你们的话,你们可以趁着祖父明日去上朝,去当值的时候,从二叔和三叔那里打听打听情况。
对了,大哥,你们明日应也是要上朝的吧!”
秦泽昭微点了点头,“是,本该今日回城时就进宫面圣的,是圣上下了旨意恩准我们今日不用进宫,直接回府,待明日早朝时再进宫一道面圣。”
秦二叔他们都是有品级的武官,且品级都不低,回京后自是都得去上朝的。
尤其是他们刚从从边关回来,虽还没到他们回京述职的时候,但他们既已回京,自然也得述职的。
“那正好,上朝后,哥哥可以多听听百官们争议的朝事是哪些,这些应就是祖父现下最关心的。
有了方向,自然就知晓该如何和祖父聊朝中之事了。”
秦梓凝的话音一落,秦泽羽就猛拍了一下手掌心,“哈……我就说,我们兄妹几个,就数小妹最懂得怎么摸顺祖父了。”
秦泽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是,小妹最懂祖父了,可我们这些孙辈里头,最会气祖父的,也就小妹了。”
秦泽昭这话一落下,他们几人都笑了。
笑了一通后,穗华郡主发话了,“行了,都赶紧用膳吧!用完午膳,昭儿,羽儿,你们都回院里好好睡一觉,什么也别多想了。”
“是,娘。”
“是,娘。”
秦泽昭和秦泽羽一前一后的应了,随即就开始动筷给穗华郡主和秦梓凝夹菜,一顿饭吃的四人都喜笑颜开的。
用过午膳后,秦梓凝就回了自己的院子里,秦泽昭两人送的礼物也都抬到她院里来了。
是的,抬!
秦泽昭和秦泽羽两人除了给秦梓凝送了珍贵的九瓣莲和稀奇的琉璃盏外,还给她送了几箱其他的小玩意,有头面,有古玩字画,还有一些难得的布料和一些皮草之类的。
这些个东西,虽然比不上九瓣莲和琉璃盏,可这些也都是秦泽昭两人费心给秦梓凝寻来的,又千里迢迢地从南境运回来,光是这份心意就很可贵了。
所以,秦梓凝让夜蓝单独开了一个库房,专门用来放秦泽昭他们送的东西,还有秦二叔等人送过来的礼。
因着今天二叔他们的回京,秦梓凝的心情本是相当美好,可惜了,美好的心情总是短暂的。
就在她回院里没多久,夜蓝就收到了暗卫的消息,说是赵开忠又去音丝坊了。
夜蓝得了消息立马就报到了秦梓凝这边,秦梓凝听后便看向白丹道:“你现在赶去音丝坊,看看能否靠近赵开忠,小心着些,宁可什么也没查到,也别让赵开忠起了疑心,安全为重。”
“是,奴婢这就去。”
白丹走后,秦梓凝还是不太放心,她想了想做出了下一步的安排,“夜蓝,多派些人手去到音丝坊外头守着,若是白丹的行动暴露了,要及时的协助她撤离。”
“是!”
音丝坊。
赵开忠如往常一般一来就直接点了花魁思丝作陪,思丝坐在房间里弹琴,赵开忠则是坐于窗前喝酒。
一曲毕,思丝从位子上站起来,衣袂飘飘的走到了赵开忠跟前,提起了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便笑着举起酒杯道:“公子,这杯思丝敬你!”
语毕便一饮而尽,赵开忠无所谓地跟着喝了一杯,啥话也没说。
思丝见状,拿起桌上的酒壶给他添酒,一边添一边柔声地问道:“公子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
赵开忠闻言微眯了眯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思丝姑娘何出此言啊?”
思丝给自己也添了杯酒后,这才笑着道:“公子往日来我这,都会兴致极高地同思丝谈论音律之事。
可近日,你每回来都坐在这喝闷酒,所以,思丝便斗胆猜上一猜了。”
:盛怒的赵开忠
思丝说着便又端起酒杯轻轻碰了碰赵开忠的杯子,柔声地继续说道:“公子,思丝不知你究竟是为何事而忧,可你既已来了音丝坊这种让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了,就暂且把烦心的事放一放吧!”
赵开忠淡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看向对面的思丝道:“思丝姑娘说的有理,如此咱们便来做些欢快的事吧!”
赵开忠说着就将酒杯往后一丢,一个伸手就将思丝从位子上拉到自己的怀里坐着,另一只手更是不老实的在思丝的衣裙上游走……
思丝忙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公……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奴家。”
赵开忠坏笑了一下,“公子只是在做思丝姑娘想让公子做的事罢了,是你说的,这里就是个寻欢作乐的地方,而你,只是公子寻欢作乐时的玩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