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镖骑大将军秦云松和他的夫人穗华郡主以及秦泽林皆站在一侧焦急的等待着军医给他们结论。
良久,军医才收回了诊脉的手,起身对着秦云松等人道:“主帅,夫人,小将军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只是羽箭射入身体时,伤了小将军的心脉,只怕……”
穗华郡主的身子就微微地摇晃了一下,秦云松急忙伸手将其扶住,看向军医道:“只怕什么?”
“这……”
“军医有话不妨直说。”
“小将军此次伤到了心脉,若是能止住血,或许还能有救,如若不然,怕是……”
“呕……”
未等军医将话说完,床上的秦梓凝就又吐了一口鲜血,人也恢复了点意识。
“快给小将军再服下一粒止血丸。”
军医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回床床塌边。
秦云松等人也焦急地靠近床塌,秦泽林满眼通红地看向塌上的秦梓凝,垂于身侧的手也握得死紧,掌心都被握破了。
夜蓝手忙脚乱的给秦梓凝喂下了止血丸。
秦梓凝缓慢地睁开了眼睛,意识却还有些混沌,可当她看到秦云松和穗华郡主的时候,眼神里却是猛的蹦出了一丝光亮,“阿爹,阿娘……”
秦梓凝的嘴唇微动,叫了人之后就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回京算算账
两个月后。
京都郊外,几辆马车在护卫的护送下,不急不慢地走在官道之上……
马车内秦夫人穗华郡主正在闭目养神,秦梓凝靠坐在软垫上,用手撑着头,捧着一本书在看。
贴身侍女夜蓝从一旁的药箱取出了药瓶,“小姐,该服用今日的药了。”
夜蓝说着就把药递到了秦梓凝的面前,秦梓凝接过药丸直接就吞服了下去,连口水都没喝。
自从两个月前她伤了心脉之后,这药就没断过,一日不服用,就会觉得胸闷气短。
阿爹,阿娘见她如此,每日都心疼的很,阿兄更是愧疚得每天都围着她打转,一句重话都不敢再跟她说。
他们都只当自己是为了救下秦泽林这才落下了病根,可只有秦梓凝知道,她如今这幅弱不禁风的身体全是拜那位所赐!
前世灭他们秦家满门,今生她才刚回来,对方就又给自己送上这么大的一份厚礼。
龙椅上的那一位,现下才刚登基不久,正处于一面要仰仗着秦家和南弦王为他戍守边疆,一面又忌惮于秦家和南弦王的时候。
不敢明着来,只会在暗地里放冷箭,这把龙椅,现如今的他应该坐得很不安吧!
既如此,新仇旧恨,回京后,自己可得好好地跟他算算账!
秦梓凝低头思索间,马车忽地停了下来。
车外响起了护卫首领秦年的声音,“夫人,快到城门口了,我们是今日进城还是要在城外休整一夜,等明日再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