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日,就是你奉昭进宫的日子了,你今日怎乔装进宫了!是宫外出了何事吗?”
君凌安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武宁悠一道坐到椅子上。
武宁悠柔情似水地看了一眼君凌安,“陛下,宁悠此次进宫一是有要事与你相商,二是想见见陛下,宁悠有些时日未见陛下了,陛下可有念着宁悠吗?”
“自是念着的,若不是礼部说了十八是吉日,那日进宫于你有益,朕早就将你接进宫了。宫外出了何事,令你如此着急?”
君凌安说着就定定地看向武宁悠,他深知若是事情不重要,武宁悠不会这么着急地乔装进宫的。
“陛下,宁悠这几日在宫外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是南弦王仁义,明知秦梓凝身有旧疾,仍顾念秦家为朝廷效命的情义,以王妃之尊相迎。
这些个声音一出,朝中众人可都只赞南弦王,忘了他们两家联姻带来的隐患有多大,更是忽视了陛下对秦家和南弦王的恩赐了。
这可和陛下当初下旨赐婚的用意相悖了啊!”
君凌安一听这话就气得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随手一掀就将桌上的茶杯扫落至地,“又是如此,从小到大,每次君熠一做点什么,就有一堆的人等着夸他。
父皇如此,母后如此,朝臣亦是!
明明我才是中宫所出,明正言顺的太子,可是母后眼里看不到我这个亲生的,只看得到君熠这个养子,朝臣更是看不到我这个太子。
最可恨的是父皇,他对我这个由他自己一手调教大的太子极其不满,一心想撤了朕的太子之位,若不是朕早有防范,只怕现如今坐在这龙椅之上的就该是他君熠了。
朕是天子,朕比他南弦王差哪了?”
盛怒下的君凌安,额头青筋暴起,模样看着相当的骇人,可武宁悠却是见怪不怪了。
从小到大,她见过太多次君凌安失态的模样了。
早已从一开始的害怕变成了现如今的麻木。
君凌安如此,于她来说倒是好事。
一个不甚精明,情绪多变的人坐在龙椅之上远比一个心思深沉,计谋无双的人坐在龙椅之上要好把控得多。
殿外守着的太监总管,在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时,本想赶紧进殿看情况,可当他听到了君凌安的怒吼声后,就识趣地停住了脚。
身为君凌安的身边人,他自然是知道一些内情的,虽说侍一主忠一人,可说实话,若有得选,他也希望问鼎宝座的乃是南弦王而非当今圣上。
武宁悠等着君凌安这一通火发完了,这才如解语花一般开口劝说着。
“陛下,切莫为了这些小事生气,无论如何,现下坐在龙椅之上的人是你啊!
南弦王他的呼声再高,不也得对着你俯首称臣吗?
我们只需要忍耐住,一步一步地把秦家和南弦王这两颗毒瘤去了,就无人可再撼动陛下的龙位了。”
君凌安在武宁悠的劝说之下,这才慢慢地冷静下来,“悠儿,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做?”
“陛下,你且听宁悠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