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听到后面,脸色都变了。
放在桌上的手也紧紧地握住了,手背上的青筋都因她过于用力而有所凸起了。
“果然,连忠儿也没逃过他的毒手!”
侯夫人说到这,难过的闭起了眼睛。
再睁眼时,她却是眼神犀利地看向了秦梓凝。
“你知晓了一件如此大的密事,此事很有可能关乎国本,你为何不去到圣上面前禀明,彻查昌平侯府?而是跑来与我说这些。
我们两家虽有些姻亲,可以秦家为民为国的心,发现了昌平侯府有人勾结外敌,不该直接将通敌之人铲除吗?
你将这些说于我听,若我也和忠儿他们一般,你觉得我会让你活着离开昌平侯府吗?”
侯夫人言语间尽是威胁之意,可秦梓凝却是一丝也不慌。
“我敢说于侯夫人听,自是信任侯夫人的,侯夫人曾也是武将之女,见识过沙场上的森森白骨,也见识过他国之人若真凌驾在我族人之上后的无情面孔。
我坚信侯夫人定是不会做出通敌之事。
撇开以上不说,只说一点,若侯夫人,世子爷真的都与二公子狼狈为奸的话,不,应该说是都和昌平侯狼狈为奸的话,那世子爷也不会中毒了!”
秦梓凝最后的这段话一说出口,侯夫人整个人都泄了力一般,“你竟都已经知道了!”
秦梓凝闻言狠狠地闭了闭眼,“不,在这之前我没猜到,是你刚刚说出他连忠儿也不放过之时,我才猜到的。”
侯夫人苦笑了一下,“你今日来到底是为何?你为何会查昌平侯府?真的是无意间碰到的?还是圣上让你查的?”
:是侯爷下的毒?
秦梓凝淡淡的抬起双眸看向她,不答反问道:“侯夫人,你觉得我今日是为何而来?”
侯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仍是一脸的平静,实在是不知她究竟为何而来?
在博弈的局面里,最可怕的莫过于对方把你的底牌摸清了,而你却连对方的明牌都看不清。
猜不透秦梓凝的用意,让侯夫人一时间没了主意。
思索良久,侯夫人终是从位子上起了身,朝着秦梓凝行了大礼。
秦梓凝虽已预料到了她会有此动作,但却并没有伸手阻止。
尽管让侯夫人这么一个品级不低于她的长辈向她行大礼,搁平时是得折寿的。
可今日这礼,侯夫人得行,她得受了,后面的话才好好继续往下说。
“侯夫人,这是何意?”
侯夫人两手相交朝地,额头轻抵在手背上,将自己的脊背弯到了不能再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