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挑什么价位以内的?”这是进商城前,淮宁问的最重要的话。
陆白鹤一边告诉他五十以内,一边把人往高端品牌店中带,淮宁挑了一件,陆白鹤就把差不多类型的一排全打包了。
“你好有钱。”结账的功夫,淮宁凑在他耳边嘀咕,陆白鹤笑了笑,没否认。
父亲原先是商人,家中资产雄厚,哪怕陆白鹤整日花天酒地也用不尽,何况他是极其自律的性子,光靠科研所的工资就可以过的很滋润了。
望着成堆的新衣服,淮宁满脑子都是待会儿可以买个大大大蛋糕,他对陆白鹤笑的愈发甜美,殷勤的对方都有些不适应了。
“还要买些什么?”
“蛋糕。”
陆白鹤无奈失笑:“已经订好了,晚点送到家里,三层草莓慕斯,可以吗?”
“非常可以。”淮宁相当满意,满意之余又有些不好意思,明明陆白鹤的生日应该是自己给他买礼物,结果全是对方在花钱。
可奈何淮宁有这份心也没这个实力啊,他吃穿用度全靠着陆白鹤,总不能问他要钱给他买礼吧,这样太不礼貌了。
淮宁有点愁,回家后便把自己闷在房间,直至蛋糕到了才出来。
天已经暗了,淮宁却把灯熄了,陆白鹤有些不解,只见少年自顾自地打开蛋糕拿出蜡烛,问他有没有打火机。
陆白鹤脸色一冷:“我不过生日。”
“那也点蜡烛呀,这是仪式感。”
他拗不过淮宁,只得找出打火机给他点了蜡烛,一簇簇小烛光在黑夜中跃动,在少年白瓷般的面容上映下温暖的色彩,但这抹颜色没有持续太久,便被淮宁一口气吹灭,只留细细袅袅的烟渐渐散去。
他双手紧握于胸口处,闭着眼,静静地许下了心愿。
灯亮了。
陆白鹤没忍住,问了他是什么愿望,淮宁狡黠地笑了下:“不是不过生日嘛,关心那么多干什么?”
见青年压着唇神色不快,淮宁识相道:“很简单的愿望,希望你生日快乐,天天都快乐。”
一时间,内心百感交集,陆白鹤喉结来回滚动,过了好一会儿才低语道:“会的。”
最起码在这一刻,他是心情愉悦的。
说来也好笑,孤独了这么些年,再一次过生日,居然是和仇人的儿子一起,甚至因为他的只言片语而心软欢愉,陆白鹤恨淮宁,更厌弃为淮宁而改变的自己。
“我没有钱,所以没能给你准备生日礼物,等以后有钱给你补上。”
淮宁开始画大饼了,可惜陆白鹤不吃,他定定地看着少年,突然勾出一个说不明的笑意,他说:“你答应我一件事,就算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淮宁心头一跳,有种不详的预感,陆白鹤说的礼物,不会是让他自愿被做成标本吧。
他越想越不安,咬着嘴唇怯怯地问:“这件事,难吗?”
像是看出了他不安的情绪,陆白鹤抬手摸了下他的头发以示安抚,他切下一块蛋糕递到淮宁手中,香甜的奶油味包裹住少年,让人食欲大增。
“吃吧,吃完再说。”陆白鹤这样说。
淮宁吃了两大块,口腔中斥满了奶油和草莓的甜腻,陆白鹤撑着头看他,突然想,待会儿亲吻的时候,小鲛人的嘴应该是齁甜的。
被禁锢的小珍珠13
淮宁被带回卧室的时候,紧张得手心有些出汗。
不过陆白鹤看上去神态平静自然,不像是会突然发疯的样子,他又稍稍安心了些,直到看见那个熟悉的东西。
细而长的针头一闪而过,闪的淮宁陡然从床上弹起来,他身体绷紧,漂亮的眼瞳浮现明显的惶恐不安,对着陆白鹤讷声道:“我已经成年了,还要打针吗……”
陆白鹤走近,笑的温柔嗓音蛊惑:“不是说要送我礼物吗,你答应我的。”
“可是……”淮宁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青年用食指堵住了嘴,陆白鹤漆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他,盯得淮宁心里发毛,不敢再多说什么。
“不要怕,不疼的,就当做我的实验体一次吧,好不好?”冰凉的指腹摸上淮宁的脸,在软肉上来回摩挲,动作亲昵又暧昧。
对方的声音越温和,淮宁越害怕,他抬眼望着青年,蔚蓝色的眸子里水光荡漾,却没能荡软陆白鹤的心。无奈之下,只得咬咬牙,抖着声线憋出一个“好”字来。
针头刺进柔软的肌肤,带来颤栗的疼痛,淮宁浓密的睫毛不停扑棱,几秒后湿成一簇簇的。他紧抿着唇,只依稀闷哼出几个不成调的音节,像是在小声呜咽,可怜死了。
拔出针头一颗血珠溢出皮肉,被陆白鹤用棉签按住了,他垂眸盯着淮宁雪白的胳膊,过了半分钟扔掉棉签,又回来探了探人的额头,比平常烫了点。
淮宁有些委屈。
他好心给陆白鹤过生日,却还要打针,等会儿就该发烧了,烧的人糊涂又难受,想想就眼睛发酸。
“怎么要哭了似的?”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陆白鹤屈指勾住人的下巴,迫使淮宁稍稍抬头看他。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少年的脸就跟扑了腮红一般粉,比春日桃花还要艳美,透着股娇艳欲滴的憨态。陆白鹤揉捻了把他的嘴唇,触感极佳,忍不住多按了几下。
淮宁捉住了他的手腕,想扯开却被陆白鹤拉进了怀里,软绵绵地倒在他身上。
不舒服,很不舒服。
头昏脑胀,一如既往的热。
淮宁气的抬手去掐陆白鹤的腰,可惜他没什么力气,只轻轻揉了一下就垂了手,困倦疲惫地靠在青年小腹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