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很慢,咬字清晰:“我不相信父亲是那样的人,我更偏向,他是被利用。”
陆白鹤似乎是想笑:“淮宁,没有谁会利用他。”
“怎么不会,人类有多狠毒,你不是最清楚吗?”淮宁反驳,此刻的语气竟有些刻薄,陆白鹤愣神,一时间回答不了。
“你想要真相,我也是。我想知道我的父亲在哪里,哪怕被骂杀人凶手,我都要找到他,听他亲口承认。”
淮宁抿了抿嘴唇,再次看向陆白鹤:“在此之前,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你问。”
“你明明知道我是谁,也做好了报复的打算,为什么最后收手了?”
被禁锢的小珍珠18
这个问题太直白,太刁钻,陆白鹤怔了好几秒,才低声道:“我没有放过你。”
我只是,换了种惩罚方式。
他这样说。
坦诚的说了这些话,淮宁有些累,不论陆白鹤说什么,他都不愿再深究。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们一起回了家,但改变都在细节里。
淮宁不像原先那样乖巧粘人了,除非陆白鹤追问的紧,他才会回应两三句。而陆白鹤则变得极有掌控欲,撕下伪善的面具,只要淮宁稍有抵触,他就凶的不行,但凶完又会极有耐心地哄,弄得淮宁一度认为他人格分裂。
“陆白鹤。”淮宁从床上艰难爬起,幽怨地瞪了眼正在穿衣服的青年,对方衣裤整齐,他却面色红润,脖子和胸口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暧昧至极。
“我要跟你一起去科研所。”撩了撩凌乱的长发,淮宁道。
陆白鹤系纽扣的动作一顿,抬眼笑道:“回去告状?”
淮宁可没心情和他闹腾,直言道:“查明真相。”
陆白鹤沉默了几秒,爽快地答应了:“行啊,不过我觉得查不出什么。”
他偏脸扫了眼淮宁,眼神露骨:“还有,你这个样子出去,可能不太方便。”
淮宁低头一看,耳尖瞬红,陆白鹤怎么有脸笑他的,还不是某些狗啃的。
他挣扎过很多次,奈何拗不过对方,轻松一压就动弹不得,然后日复一日地受欺负。
他朝陆白鹤砸了个枕头,然后困难下床洗漱。
他们过去的时候有些晚了,余毅每次见到他都会笑,只是今天笑前先表示了疑惑:“这,这么热的天,怎么穿了件高领衫。”
淮宁面色一僵,心虚地拉了拉领子,含糊道:“吹空调感冒了,嗓子疼就穿了。”
边说边用手肘捣陆白鹤,对方这才憋着笑替他解释:“他有点感冒,出出汗也好,教授你看一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