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赢了。
赢了也就罢了,她居然还跑到哥哥面前耀武扬威,却被哥哥直接扔出宫殿,就和小时候扔他一般,毫不留情面。
可那小公主却比他嚣张多了,听说被扔出来后,她气急败坏地在宫殿外破口大骂,“褚江黎!!今日你对本公主爱答不理,明日本公主就让你高攀不起!本公主迟早有一天要踩到你的头上!”
这话被宫仆传到了他的耳朵,他心道:能踩在哥哥头上的,只有他才行。若她非要踩,得排队。
他没来由地不喜那位小公主起来。
尽管她如此嚣张跋扈,哥哥还是对她不怎么上心。就如当年对他一样。
哥哥永远高高在上,谁也不爱。
……
一个雨停的午后,他突然想起那座荒凉的小院。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去过那里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便不自觉地去了那里。
意外的是,那里似乎已经被别人霸占了。
那个小公主抱着几乎和她人一样长的木剑,仰着一张粉团子脸,趾高气昂地看着他,“这里是本公主的地盘,闲杂魔等,不得入类!”
褚江玦对她可没什么好感,当即一阵嗤之以鼻,转身就走,谁知他头皮一痛,轻嘶一声,回眸看去,就见自己长长的头发被她抓住,“喂,本公主让你走了吗?”
这个讨厌的小鬼!
褚江玦直接拎起她的后领,她四肢在半空中胡乱挥舞,甚至还想伸出拳头打他,他眯起眼,“小丫头,谁给
你的胆子敢扯我的头发?信不信我把你头发全剃了?”
“你敢!”她瞪着他。
他勾起嘴角,指尖一划,小公主本就不长的头发被削了干净,她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头,下一刻,爆发出一声响亮的哭嗓,“我的头发!”
褚江玦皱下了眉,耳鸣了一瞬,随手扔了手里的小家伙,她一屁股跌在地上,哇哇大哭,他吼道,“吵死了!再吵把你头削了!”
似乎是因为他方才说到做到,把她头发说削就削的举动,他现在这话格外地具有威慑力,小家伙一下止住了眼泪,抽抽嗒嗒,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褚江玦可没心情哄小孩,厌烦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去,衣角又被她扯住了,他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
小公主瘪着嘴,“叔叔,我要骑马马。”
褚江玦忍了又忍,才没将这个任性无礼的小侄女一脚踹飞出魔宫。
骑马马,是大长老为了哄她,将她抱在脖子上的动作。
他冷笑,“滚。”
小公主此时又天不怕地不怕起来,抱着他的大腿就开始往上爬,她可恨得很,她一边爬一边还会撒娇,“叔叔,就骑一会,不会有人看到的,我们悄悄的。”
褚江玦额头青筋直跳,他知道,他一拳下去,小公主真的会死,所以他犹豫了一瞬,也就这瞬间的功夫,小公主已经爬上了他的背,搂住了他的脖子。
见他还没有出手扔她,只会得寸进尺的小公
主便一鼓作气地攀上了他的肩膀,坐在上头,抱住他的头,“驾!驾!”
褚江玦气得灵魂冒烟,“……”
这一年,褚江玦三百三十二岁,他依旧很讨厌哥哥,还很讨厌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侄女。
自这一次后,这个小侄女似乎格外喜欢缠着他,尽管他对她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
小公主七岁生辰那日,她不知道抽什么疯,竟向十位魔君发起挑战,此事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魔宫都沸腾了。
开战那日,擂台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他也不知出于什么好奇心理,去了魔宫那最高的攀月台上,那里是最好的观望之地。
在攀月台上,出乎意外地见到了一个人,比他更先一步等在那里。
高处的风格外张扬,男子斜倚在栏边,长发随风飞舞,神情一如既往的倨傲不羁,眼神却淡淡地注视着下方的擂台。
他走过去唤道,“哥哥。”
男子挑了下眉,却不看他,“江玦,来得正好,马上开始了。”
褚江玦问,“哥哥竟然也会对这种事感兴趣?”
年轻的魔尊扬起嘴角,素来目空一切的眼眸里竟多了些他看不懂的情绪,他声音却是藏不住的笑意,“这小丫头真是猖狂得很,本尊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没这般猖狂!”
褚江玦见到他这副神情,突然想起了死去几百年的父亲,从前父亲每次见到哥哥时,也是这样的神态,这样的语气。
他的心蓦地往下沉。
擂
台上的小公主很厉害,那场战斗是前所未有的精彩,她凭一己之力,战胜了十位魔君。
下方人声鼎沸,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