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环一玦,在屋子里飞绕好几圈,最后有情环将魔佩紧紧吸附在它身上,玦内的黑色魔气几乎消失殆尽。
环玦贴在一起,返回白思若腰间。
萧惟然清醒后,首先感觉到疼,他摸了摸被咬破的嘴唇,又看看肩上好几个大口子,委委屈屈地望向她:“阿若”
白思若侧过脸,双手抱臂:“你活该,谁让你欺负我,这下我们扯平啦。”
“不,还没有。”萧惟然记起自己之前的恶劣行为,垂下眼眸,将式隐化成利刃,向自己胸□□来。
“等等,不要!”白思若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阻止。
利刃穿透萧惟然的胸口,他伤本就不轻,此刻又受重创,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白思若心胆欲裂,抱住他大哭:“阿然,你别死!”
萧惟然声音虚弱:“笨蛋阿若,这是右边,不会死的。这下我们才算扯平了。”
白思若这才察觉,式隐穿透的是他右胸。
干嘛要这样吓她?
白思若心犹在狂跳:“你吓我?”
“阿若,原谅我好不好?”萧惟然小心翼翼的请求。
白思若望着他亮晶晶又水汪汪的眼睛,里面盛满可怜和害怕。
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既然他认错态度良好,那她决定大方一点,放过他:“好吧,就原谅你一次。不过医药费和赔偿客栈老板的钱得记下,以后还我。”
萧惟然连连点头,笑容灿烂如得到了什么宝藏:“嗯。十倍还与阿若。”
白思若运起灵力将他抱回床上,为他上药。
萧惟然又一次开始养伤的日子。
二十天后
两人离开沧曲城,出发前往相润国的京城,浩京。
白思若觉得,既然让她知道邵非身份存疑,那她就有必要搞清楚,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为了书生,为了红衣女子,也为了那少年领将和两万将士,更为了那位为国为民的将军,方诚。
二人坐船顺沧水而下,两天后到达相润的边境小城。
寻地方吃完饭后,两人在街上闲逛。
路过街边一处售卖字画的地方,白思若见画风清新唯美,字体正朴隽永,便驻足欣赏起来。
卖画之人也是长相俊雅的翩翩公子,年纪约十七八,一身朴素青衫也遮不住外溢的才气。
莫名让人想起蓝衫书生。
“姑娘可有喜欢的?在下可介绍一二。”青衫公子站起来,面容平和,微带笑意。
“这幅雪梅图…”
“瞧瞧,这不是钟离先生的得意门生,院试第一的韩启吗?怎么沦落到摆摊卖画了?”
一个刺耳的声音打断她,白思若转头看去,见一个趾高气昂,身材圆滚的锦袍男子走过来,年龄不大,同为十七八,一脸嘲讽之色。
“从事这不入流的贱业,也不怕辱没了钟离先生的名声。”锦袍男子拿起那幅雪梅图,瞅了一眼便扔到地上:“要是实在穷困,我可以施舍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