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还准备了吗?
元容很好奇:“什么礼物,我要看。”
颜征很随意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手串,递给她。
元容拿过来,满是不解。
说它是手串也不合适,因为它只是乳白色细线上串了一个极小的同色珠子,别说好不好看了,戴手上就跟隐形一样,根本注意不到啊。
它到底有什么用?
不过好歹是颜征送的,元容自然接受:“本宫收下了,劳烦颜尚书为本宫戴上。”
“殿下真想好了吗?这手串材质特殊,没有突发情况不会解开的。”
什么突发情况?好奇怪的手串。
“为我戴上。”元容吩咐。
颜征为她细心戴上。
之所以说他细心,是因为距离这么近,他手指硬是没碰到她手腕半点。
看了看手上几不可见的手串,元容也从袖中拿出一方丝帕:“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我的回礼。”
颜征犹豫一瞬,还是接了过去。
那是一方暮山紫的丝帕,用金丝绣着一首词:
“窗前月下微凉,忽闻香,可叹无人相与赏群芳。
非留恋,只稍念,青丝长,唯愿不曾辜负好时光。”
她晚上在窗前绣了好些时日呢。
丝帕寄相思,加上她写的词,够明显了吧。
本来这种事应由下人代送的,但她不想等。她要立刻、马上知道他的反应。
颜征看完丝帕上的词,立刻将丝帕递还:“殿下莫胡闹。”
“胡闹?”元容火气顿起:“你觉得我只是在胡闹?”
他把她当什么了,一个顽劣的小孩?
他从没把她的喜欢当一回事。
他从没把她当成一个可以考虑婚嫁的女子,即便她已经及笄。
她之前没有得到回应,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要回应她。
不过是小孩子的一时兴起罢了,不必当真。
元容怒火中烧,拿起丝帕扔到地上:“颜征,本宫命你跪下!”
颜征稍怔,便顺从跪下,他的面上仍旧平淡,只略有些无奈。
仿佛对着一只娇纵挠人的小猫无何奈何。
如果他不能将自己看成一个女人,一个可以亲他抱他的女人,那她追得再紧有什么用?
元容瞧着他那副表情愈发生气,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扑过去,在他一侧脸颊重重吻了一下。
之后趁颜征没反应过来,她转身就跑。
有责05
元容回到摇熙宫,心犹在狂跳。
那个吻是什么滋味,她根本不记得,当时她太紧张了,哪有时间体会。
她拍着自己的脸在殿内不停走来走去。
她现在的心不光十分激动,更十分畅快。
终于亲到美人啦,哈哈哈。
一想到颜征现在可能的反应,被轻薄还找不到罪魁祸首,脸黑又没办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