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还没回来,朗玥按嬷嬷要求整理被褥,理着理着便忍不住蹲在地上,埋头抽泣起来。
背后一阵连续的脚步声,朗玥惊得站起,后退靠到殿柱上。
景曜信步走来:“过来,替本宫宽衣。”
闻言,朗玥拳头紧握,好半天才挪到景曜面前。
“小月,快点。”
她伸手去解景曜的腰带,手在抖,眼也溢满泪看不清,怎么都解不开。
景曜一直在端详她,突然,他握住她的手,引着她解开自己腰带和外袍。
朗玥如履薄冰,末了她感觉手被放开后,立即想退下。
只离开几步,便听见
“站住,嬷嬷没有教过你吗?侍寝婢女可不仅仅是整被宽衣,褪下所有衣物,过来服侍本宫就寝。”
朗玥站在原地没动。
景曜紧盯她,口吻戏谑:“你说,诛九族要从哪里开始呢?”
朗玥闭上眼睛,开始解自己的衣衫。颤抖的双唇和风中落叶般飘摇的身躯,掩不住她汹涌而出的屈辱和悲愤。
这一次,景曜没有催促。
朗玥即便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知道,景曜这是在欣赏。
欣赏她被一片片粉碎的自尊,和一寸寸折断的傲骨。
羞辱或许比暴力更能给他带来愉悦,这就是他用诛九族,也要让自己‘自愿臣服’他身下的理由吗?
衣衫尽除,朗玥迈着千斤重的步子朝景曜走去。景曜坐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拍了拍床褥示意她过去。
路终于到了尽头。
景曜目光如炽,一把拉住她胳膊,将她压在身下。散落下来的金色床幔微微荡漾,遮没里面的景象。
只留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呜咽。
……
第二天。
是第二天吧,朗玥昏昏沉沉好久,忍住身体不适起来,幸好景曜不在。
下床时,腿酸软直接扑倒在地上,眼睛肿得睁不开,嗓子也哑得说不出话,现在她只想回家。
景曜昨晚心情很好,是以允她十日回一次家。
朗玥艰难拾起地上散落的婢女服,想起阿娘曾告诉她自己名字的来源。
朗玥,这玥字是阿爹绞尽脑汁才取出来的。
阿爹虽是大才子,但为了给女儿取最好的名字,硬是翻遍了各大诗词典籍,字字斟酌比较,最后才定了玥字。
玥,是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神珠,是比掌上明珠还要稀罕贵重千百倍的珍宝,一如女儿对他而言。加上姓氏,又有朗月清风之意。
朗玥二字是爹娘对她的期待和祝福。
只是阿爹可曾想到,他苦思冥想出的名字,有一日,竟会被权贵当阿猫阿狗一样,随意抹去。他视若神珠的女儿,竟会被权贵贬为奴婢,肆意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