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好像在悄悄筹谋什么事情。
殿中再度恢复宁静,永宁将那宣纸重新铺开,做好标记,迭好夹在手札里,藏与枕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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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大长公主府。
朦胧的烛光下,纱幔随着晚风扬起,勾勒出床榻边两道身影。
元姝墨发披散,枕在长庚的膝上。
她把玩男人的长指,额上的赤色花钿艳丽生动,扬起的一抹笑足以表明此刻的喜悦心情。
长庚垂眸看着膝上佳人,抚摸她的长发,“发生了什么好事,殿下这般高兴。”
元姝笑道:“天子赐婚,永宁和陆涿绪两个月后完婚。天子给陆涿绪赐婚,真是天大的笑话,本宫那侄儿不将武安侯一家打入大牢,都算是他陆家祖坟上冒青烟,行大运了。”
长庚绕了一指她的长发,“殿下前几日就知道这件事了。”
元姝抬起胳膊,挽着男人的脖颈,“郑太后煞费苦心地想撮合永宁和那姓裴的,还搬出该死的占星阁来,别以为本宫看不出其中的门道,可惜偏不如她意。陆涿绪娶了永宁,但永宁好像并不喜欢这门婚事。”
“依本宫的人所察,永宁想逃婚,但她想的法子太笨了。”元姝胳膊稍稍用力,将男人的头压得凑近,轻啄他的唇,“逃婚呀,本宫最是喜欢,得助她一臂之力才行。”
“太后忙了一阵,结果永宁没嫁给那姓裴的,反而逃了,她那难看的表情,本宫光想想就觉精彩,快哉快哉。”
郑太后和占星阁的老东西,都该死。
元姝大笑,从长庚膝上起身,岔坐在他的膝上,乌黑柔顺的长发及腰,手臂圈着他的脖子,衣襟松松散散,长指在他唇上一压,“永宁逃出皇宫后,就靠你了,这次可别再让人给抓回去了。”
长庚神情一滞,回忆起陈年旧事,眉眼颇沉。
当初殿下和亲逃婚不成,被抓了回来。
“阿七遵命。”
长庚挽着她婀娜腰身,将人往怀里一带,馨香扑了满怀。
他紧紧抱住,是失而复得的疼惜t。
元姝按住男人的肩膀,染了丹蔻的指甲在烛火下艳丽闪烁,她推了推男人的肩,将人带着压向床榻。
两唇相贴,极尽缠绵。
衣袍纷纷抛出床榻,气氛升温,暧昧缱绻。
女子婀娜的身姿映在纱幔上,长发飘飘,肩头耸动,似在广阔无垠的草原策马漫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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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永宁得闲,去了昭阳殿看珣哥。
珣哥的水花已经痊愈了,精神比在病中好许多,永宁去的时候,他正在屋子里练字,一笔一划耐着性子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