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脑中轰鸣,心脏跳动得极快,且毫无章法,所有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在一处,虽在极力隐忍惧怕和羞耻,可娇怜的声音却还是从唇间溢出。
她面热耳赤,将头埋进枕头里,抓着枕头的指骨因用力而泛白,扭着想躲开,偏生被那大掌遏住,唇也跟着贴近。
他像是沙漠中迷路的行客,渴了许久,好不容易寻到一泓酒香甘泉,非饮尽最后一滴酒不可。
可酒饮尽了,他还在寻,鼻翼掠过玉骨,似乎要探寻沙漠中更甘甜的泉水解渴。
永宁心跳如擂,“哥哥,别这样。”
她害怕地声音都在颤抖,并非什么都不知道,已经预料到此后会发生的事情,呜呜咽咽说道:“哥哥还是喝酒吧,念念给哥哥盛。”
刘胤抬眼望去,皓白的蝴蝶骨映入眼帘,轻轻颤抖着,宛如振翅的蝶。
他眼底一热,升起来的贪念并不因此消退,反而越加浓郁,指腹拭去那一抹酒渍,明知故问道:“别哪样?不说,哥哥怎知?”
永宁摇头,脑子里混乱无比,始终将脸埋在枕间呜呜咽咽。
“抬头,看着哥哥。”
刘胤哑声命令道。
永宁本以为抬头看他,他便能放过她,可哪知红着脸从枕间抬头,侧过去看,他竟……他大掌搭着她的膝,略带惩罚地咬了一口。
夜凉如水,他还是饮了。
翌日。
永宁只觉脑袋有些沉,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月退间,然而她的眼皮着实太沉,好似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一样。
温热的指腹始终没有离开,似在擦拭捻挑,而她双脚却有些凉,永宁想起昨夜的种种,心下一惊,吓得猝然醒来,只见一袭玄色中衣的刘胤低着头,被子不知何时掀开的。
永宁登时睡意全无,吓得一把抓了被子急忙遮住,惊慌地他一眼,声音发紧,“还是白天。”
“擦药,别乱动。”刘胤说着看向枕边放着的一瓶雪青瓷罐。
永宁顺眼望去,好像是她想歪了。
毕竟是女子,便是夜里这般亲昵,她也惶惧,更莫提眼下天光大亮,她抓着被子一角,另一只手推开男人的手,小声说道:“我自己来。”
刘胤眸子微眯,饶有兴致地看和双颊生出红晕的女子,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知道如何擦药么?”
永宁抿唇,满面红晕,双颊好似烧了起来。
除了头次中情药时,她在被夺去理智的情况下碰过,其余时刻她都不敢,那次试了又试,还是不敢靠近。
永宁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放心地看着他说道:“那仅仅是擦药,不能做别的。”
刘胤一笑,抱她靠在床头,将被子掀开一角。
他拿起枕边的罐子,取了豆粒大小的药膏在指腹,用指腹的温度化开药膏。
本是凉凉的药膏,覆在永宁消肿那处时,已是带了热度。
相碰的那刻,永宁心跳如擂,足底撑着被褥,脚趾用力蜷缩,贝齿不禁咬着唇瓣。